車窗外的鹿特丹夜景斑駁迷眩,近在眼前。
“放過風箏嗎?”他靠著車后座,問旁邊的人。
“沒有哎。”
“我教你?!?/p>
“?。渴裁磿r候?”
“從現(xiàn)在開始。”
☆、
對于酒店和旅館這兩個地方,甘卻以前認為它們只是大小規(guī)模不一樣,都是住了很多互不相識的陌生人的大房子。
抵達酒店后,她才發(fā)現(xiàn),比起前幾天住的旅館,這里的人有著更為嚴肅的臉。
倆人站在服務臺前等前臺取房卡,她扯了扯張存夜的衣袖,“張張,他們?yōu)槭裁炊及逯???/p>
“難道人們一見到你就要笑嗎?你是職業(yè)小丑嗎?”
“我不是呀。但是旅館里的人好像都更容易開心哎。”
“每一種人開心的方式不同。這里的人喜歡躲起來開心?!?/p>
張存夜看了眼進出酒店前廳的人,再看了看她。每一種人難過的方式也不同,這些人也更喜歡躲起來難過。
對于他的每句話,甘卻雖然并不怎么懂,但她有自己的強悍解讀方式。當按照她那一套邏輯思維都解讀不了時,就會執(zhí)拗地問到底。
比如現(xiàn)在,她不明白:都是人,為什么一種人比另一種人更喜歡把喜怒哀樂藏起來?
她仰著臉認真問:“真的嗎?可是為什么呀?”
“以后再告訴你?!?/p>
“???為什么不能現(xiàn)在告訴我呀?”
“因為你蠢?!?/p>
“噢……”說得好像她以后就不蠢了一樣。
“手拿開?!彼昧撕炞止P,要俯身寫東西。
甘卻放開他的衣袖,湊前去看。但他側(cè)了側(cè)身子,擋住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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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電梯時,張存夜把她的房卡給她,“別弄丟了。”
在她開口問之前,他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鑰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