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漠神情中透著一點陰狠,斷口參差又鋒利的酒瓶對著灌她酒的人。
一副誰都別來惹的樣子。
☆、
當一眼望去就知敵強我弱的時候,張存夜最擅長用氣場取勝。
一個人的氣場,是無形卻又真實存在的東西,絕非一朝一夕能練就。
他黑衣黑褲,紅唇白膚,還是個少年。
一手插褲兜里,一手握著玻璃瓶頸;擋在她前面,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一無所有,無所謂再失去什么。
只是對面那墨西哥男人能不能他媽的識點趣早點滾蛋?
張存夜感覺這手撐不了多久,很快就會控制不住地顫抖。
十幾秒過去,墨西哥人終于如他所愿識趣了,手指著他倆,邊點著頭邊退開。
甘卻知道這動作的意思,意思就是:你們給我記住,以后再找你們算賬。
人群都散,這場熱鬧湊不成,大不了湊下一場。
短暫的寂靜過后,喧鬧依舊。
張存夜松開酒瓶的同時,微不可聞地松了口氣。抽了張紙巾,一邊擦手,一邊看了眼身后的傻子。
她臉紅得不正常,明顯被灌醉了。還露著牙齒嘻嘻笑。果然傻。
他戴上衛(wèi)衣連帽,側(cè)頭問:“走不走?”
“走呀,但是、去哪?”甘卻下意識去拽他衣袖。
“手放開?!?/p>
“噢。”
她收回手,緊跟著他往外走。她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了,燈光一直晃。
“‘十八歲’,你剛剛好厲害?!?/p>
張存夜不理她,長指繞開糾纏的耳機線,塞上聽歌。
他最討厭在人前動手,他習慣的是操縱一切。
所以剛剛的自己,一點也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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