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呀,”她扯著他的食指晃來晃去,試探著問,“那張張你會作詩嗎?”
還沒等他回答,她又立刻補了一句:“我感覺你一定會!而且肯定特別厲害?!?/p>
張存夜:媽的,這傻子真會給人戴高帽。
“你的感覺都是錯誤的,那叫‘錯覺’。”他怎么可能中她這種拙劣的圈套。
“哎呀你就、就帶我去看看嘛,看一眼就走啦?!彼哪X袋在他身側(cè)蹭來蹭去。
張存夜:很好,試圖撒嬌了。
他的腳步停都沒停,說:“看一眼我會死?!?/p>
“你胡說!哪會那么嚴重嘛!”
“我說會就會?!?/p>
甘卻氣結(jié),身后的詩社活動就快開幕了,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哎呦,我的腳!”
她松開他的手,彎下腰去查看自己的腳踝,委屈巴巴地說:“好像扭到了,好痛啊,走不了了……”
張存夜咬了咬唇角:特么還會耍賴呢,本事不小。
垂著眼簾靜靜看著蹲在地上的人,不一會兒,他轉(zhuǎn)身就往回走,什么也沒說,勝券在握。
不,是各妥協(xié)一半。
果不其然,剛剛還說扭了腳的人立刻生龍活虎地跟過來,模樣狗腿地笑著挽他手臂。
“你要帶我去啦?”
他輕哼一聲,不想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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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年的荷蘭,在經(jīng)歷了不長不短的十幾年人生之后,張存夜偏執(zhí)又清醒地認為:
太義無反顧的感情,終有一天會太辛苦,沒有退路,卻又什么都留不住。
你愛的人終將離你而去,愛你的人也會傷你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