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卻仰面躺著,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正上方他那張總是讓她想對他動手動腳的臉。
“你笑起來為什么這么好看呀?”她伸手去摸他的鼻梁。
“物以稀為貴?!睆埓嬉拐f完,輕咬著下唇笑,挑逗又舒意。
“你別笑啦,你一笑我就想啃你?!?/p>
“啃哪里?”
“這里?!彼钢掳驼f。
“那讓我咬一下你先,”他唇角的笑意繃不住,一點點溢出來,“我想咬你的脖子?!?/p>
“什、什么!”甘卻眼看著他低下頭來,她配合地把臉轉向另一邊,露出細白的脖頸一側,然后感受到他涼涼的唇,貼在她皮膚上。
張存夜埋在她頸間,牙齒輕輕咬了咬,甚至能聽見她血脈下的搏動。
兩手本來舉在自己腦袋兩側的,甘卻被他咬著,卻情不自禁抬手去磨蹭他的黑色短發(fā)。
她聽見他低聲說了一句話,貌似是英語,沒有起伏的音調。
“張張你說什么?”
“沒。”
他撐起身,俯視著她,額前垂下的碎發(fā)有點亂,“我出去一下,你在房間里待著?!?/p>
“???你去哪?幾點回來呀?”
張存夜從她床上下來,整了整衣服,“傍晚之前?!?/p>
“噢……”
他關上房門出去了,甘卻坐在床上,看了看桌上那杯沒喝完的紅糖水。就知道他這么反常,肯定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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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他不是說給甘卻聽,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給誰聽,大概是命運這個鬼東西吧。
離開酒店,打車去了鹿特丹市經濟會展中心,張存夜的臉上什么情緒都沒有,像覆蓋了一層冰。
s的閨蜜在電話里報了這個地址,他站在電梯里,一路往上升,也隨時準備著一腳踩空。
她說s是悄悄過來的,她說她帶來了他的所有身份資料,包括孤兒院檔案和領養(yǎng)證明。他迫切想要拿回來的那些東西,她都幫他取出來了。
雙手插兜,電梯門開,拐過商務大樓安靜空曠的廊道。
找到電話里的人說的那個門牌號,張存夜把手放在冷硬的不透明玻璃門上,緩緩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