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被他摁著腦袋吻了一下,吻在額頭處的劉海。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垂眸看著她,桃花眼里波光流轉(zhuǎn)。
“可是什么?難道你敢不答應(yīng)嗎?”
“不是不是!”甘卻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
天呀,心跳好快,怎么辦?
倆人面對面站在華燈初上的街頭,她舔了舔唇,感覺空氣每一秒都在升溫。
“我們、”她又飛快瞄了他一眼,低下頭說,“剛開始交往的話,是不是、要有個儀式什么的呀?”
說到后面,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忍不住笑著一頭扎進他懷里,雙手環(huán)住他腰身。
張存夜被她的動作逗笑,抬手揉亂她頭發(fā),脾氣很好地問:“你想要什么儀式?”
他的聲腔里難得地有笑意,他這樣揉她的頭發(fā),格外親昵。甘卻把臉埋在他黑色的衛(wèi)衣里,一個勁兒笑,根本不知道要怎樣正常思考。
“不說就不給了?!?/p>
“不不不!”她抬起臉看他,雙眼彎成月牙形狀,“你讓我想想呀。”
輕挑長眉,張存夜把骨節(jié)分明的冰涼十指搭在她臉頰兩邊,唇角帶笑。
某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在親手磨去一塊璞玉的保護殼。
他在毀滅她。以墮落和遺忘的名義。
懷里的人放開他,從高領(lǐng)毛衣里勾出自己脖頸上的細銀鏈。
她把那塊吊墜取下來,笑嘻嘻遞給他,“這個給你!”
下一秒?yún)s又苦惱地說:“哎呀不行,我忘了你不戴這些的。我的記性真————”
“給我戴上。”張存夜打斷她的話。
“真的呀?”她頓時開心得不行,“那你低一下頭,嘻嘻。”
他順從地稍稍低首,甘卻踮著腳尖,小心翼翼把玉墜銀鏈圍在他脖頸處,兩手在他頸后把搭扣扣上。
“好啦!我們的儀式完成啦!”
他輕輕嗤笑她幼稚,剛把玉墜塞進衛(wèi)衣里,身前的麻雀又撲進他懷里。
“‘十八歲’,我好喜歡你呀。”
☆、
貼在他胸口的時候,甘卻能聽見他的心跳聲,隔著衣服,隱隱的狂,無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