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蠢?!?/p>
“這樣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p>
這是他所有的現(xiàn)金流,而他也只有現(xiàn)金流。
世界上有那么多個銀行,銀行里有那么多個個人賬戶,這一年,他不占其中任何一個。
無論精神還是物質(zhì),都稱得上一貧如洗。還貧得慵懶自然、毫無所謂。
張存夜看著她,似乎學過點鈔,但那手法又讓人覺得有點……一言難盡。更像是從別的行為經(jīng)驗中生搬硬套過來的。
他想了想,問她:“會玩撲克嗎?”
“會呀,撲克橋牌麻將都好玩?!?/p>
難怪,估計洗牌的技術(shù)也不賴。
“數(shù)完啦,”她把全部現(xiàn)金放在皮夾上,“一共四千零三十四荷蘭盾。”
張存夜“嗯”了一聲,拿起玻璃杯喝了口水,說:“我們平分。”
“???我們?平分這筆錢?”
“不然呢?平分這個黑色皮夾嗎?”
“可是……”甘卻抓耳撓腮,很不自在,良久才憋出一句話,“可是我們還不到可以結(jié)婚的年齡唉……”
“咳!”正在喝水的他放下玻璃水杯,沒控制住,唇角有溫白開滴下來。
拿紙巾擦干凈之后,張存夜幽幽地瞥了她一眼,“很不錯啊,差一點就成了
昨晚聽到他說今天要帶她去圖書館,甘卻從早上六點開始就睡不著,爬起來在房間里東折騰瞎搗鼓。
八點多,張存夜出門時,關(guān)上門一轉(zhuǎn)身,被腳下的不明物體嚇到連塞耳機的動作都停了。
“靠,夢游嗎?”他摘下耳機,垂眸看著蹲在他門口邊的粉色團團。
“呀,你醒啦?”甘卻抬頭看他,揉著眼睛站起來。
“敢情你還在這里睡了一覺?”
“我都在這兒等了你好久啦,你也太慢了!”
“我沒讓你等?!睆埓嬉雇鶚翘萑肟谧呷ァ?/p>
“我怕你把我忘了、留我一個人在房間嘛,”甘卻跟上他,“不、不乘電梯了嗎?”
“不想再被一只麻雀撲在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