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身上還有他給的現(xiàn)金,看起來夠她用好幾天。
最后她捧著地圖,找了離他那間旅館最近的另一間旅館住下。
洗完澡換上新買的衣服,粉色羽絨外套,深藍(lán)色修身牛仔褲。甘卻站在鏡子面前瞧了瞧自己,滿意地脫下,換了睡衣穿上。
“明天他會經(jīng)過這條路嗎?”她趴在窗戶上,看著下面的林蔭道。
“跟在他后面,藏好一點的話,他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吧?”她兀自嘿嘿笑著。
“他說不喜歡我唉,那怎么辦?我該不該去交第二個新朋友呀?”她邊做禱告邊思索。
“可我好像真的很喜歡他啊?!彼稍诖采戏瓉砀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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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時分,甘卻就爬起床蹲在窗戶邊,做貓頭鷹。
事實上,張存夜每天都會經(jīng)過這條林蔭路。
但不會那么早經(jīng)過。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時過去,林蔭道上行人漸多。
“十八歲,你怎么還不來?超慢超慢超慢……”
甘卻困得不行,用食指撐著自己的眼皮,防止它們自動垂下去。
“太陽都快爬到我頭頂了……”
她嘀咕著,然后就看見他跟太陽一起爬出來了,不,走出來。
反戴著黑色遮陽帽,耳朵上接著他那兩根線,雙手放在衛(wèi)衣口袋里,懶洋洋的。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在他身上,光影斑駁,像星星。
“喂——”甘卻剛發(fā)出這個音,兩手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從窗戶上爬下來,急匆匆出門。
尾隨在他后面,不敢走太近,不敢離太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