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變成誘惑體,這游戲就贏了一半。
「現(xiàn)在有時日,過去有時日,但將來卻不會有時日」,這句話來自《圣經(jīng)·新約·啟示錄》。他在第二次回中國之前,曾對s說過。
2017年6月,他曾進入丹麥的一個電子競技俱樂部,待過一段時間,嘗試著把自己訓練成職業(yè)選手,順便鍛煉手指靈活度。
隊長第一次見他操作,就問:“你受傷了嗎?”
“我曾被傷得更重。”
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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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重復了他上一句話,于盡想把這人從車里扔出去,算了,實在不行就自己跳車算了。
旁邊的人拉下眼罩蓋住雙眼,一副‘老子要補眠你他媽最好閉嘴’的模樣。
但他還是要問:“要是你十年八載都不回來一趟,那還得我們一期一會飛過去看你咯?”
“視頻挺方便的,”眼罩下顏色常年鮮紅的唇輕啟了唇線,補充說,“如果你想我了的話?!?/p>
“一邊兒去,少惡心人,”于盡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你當人人都是范初影呢,還想你……”
他摘下眼罩,斜斜撂了他一眼,陰郁的,警告的,還帶著一份切切實實的倦意。
“行,我閉嘴,少爺你睡吧?!?/p>
于盡是沒脾氣了,這人,對外要當?shù)艿芤粯訉欀?,對?nèi)事事得他說了算。到了如今,連言論自由都被沒收了。
他是深圳人,年輕二代一個,認識張的時間不超過兩年。
范初影原本是個真漢子,但好像被張掰彎了。
不,于盡想了想,不能用這么直白的話形容,否則又該遭到某人的眼神嫌棄了……應該是:因為張而改變了性取向。
嗯,這樣總沒錯的。
媽個嘰,當這人的朋友真他媽不容易。
2019年四月末,夏初。
銀色賓利從深圳福田區(qū)的深交所運營中心駛過。
這一年,他提前結束了本科學業(yè),在深圳停留兩日,即將飛德國。
此時深圳南山區(qū)的南科大女生宿舍里,甘卻正對著電腦趕制明天課堂展示要用的ppt。
她絲毫不知道,這一刻,就地理位置上而言,幾乎是不告而別的這些年來,她離她的男孩最近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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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就開始了,你待到那時候再回去不行嗎?”
“不行?!?/p>
聽到這干凈利落的拒絕,華再希朝他翻白眼,試圖表達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