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頁）

“哦……”她用浴巾擦著頭發(fā)，默默在心里重復(fù)著他的話。

等她擦干頭發(fā)準備出門時，被張存夜叫住。

“穿件外套。”

“不穿啦，就在樓下呀，很近的。”

“我說穿上。”

“……好吧。”她撓了撓頭發(fā)，穿了件外套再出去。

一身卡通睡衣就想跑出門，就不能長點記性嗎？

張存夜真懷疑她的向日葵中心是否從來沒有人教過她這些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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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粥的時候，甘卻被要求背對著他，不許看他。

“‘十八歲’，你是不是一吃東西就會變身呀？嗯，像奧特曼超人……里的怪獸那樣？不然怎么總是不讓人看呢？”

“食不言，寢不語?！?/p>

“啊？什么言、什么語？”

“讓你閉嘴?！?/p>

“哦……”

可是甘卻真的很好奇他用吸管喝粥的樣子到底有多酷。

睡覺前，甘卻窩在單人沙發(fā)里，像一只蜷起來的動物，臉正對著床的方向。

“‘十八歲’，你怎么不躺下呀？你不困嗎？”

“一般?！?/p>

他把手揣在衛(wèi)衣口袋里，還帶著帽子，斜靠在床頭，一腿垂在床下，點著地面。他不要被子，兩張被子都蓋在甘卻身上。

“你好點了嗎？”

“嗯?！?/p>

“‘十八歲’，”她雙手合十，側(cè)臉枕著，聲音有點軟，“你到底是誰呀？”

床頭那盞小燈光線并不明亮，他看了她一眼，良久才回：“大概是個人。”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人呀，”甘卻稍稍起身，“你也是孤兒嗎？”

“你猜?！?/p>

“你為什么不回家呀？”

“你猜。”

她氣餒了，“我都猜不著呀?！?/p>

“休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