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了整衛(wèi)衣,拈掉衣袖上的一點粉色線團,估計來自于她的衣服,也不知何時黏到的。
“那要怎樣才叫‘刺激’呀?說不定你教教我,我就會了哎?!?/p>
“想知道?”他輕挑長眉。
在這深夜的鹿特丹街頭,慢慢靠近她,眼里躍動著說不出來的壞。
“教你嗎?”他抬手攬住她細白的脖頸。
長指涼,呼吸熱,低首湊近她側(cè)頸。
鼻翼周圍縈繞著他身上的青檸氣息,夾雜著微微醉人的酒氣,甘卻覺得這個距離太近了。
近得讓她手足無措,近得讓她面紅耳赤。
他俯在她肩窩,鼻尖輕輕擦過她皮膚,若有似無。偏偏不說話,偏偏沒有過多的動作。
一手還收在衛(wèi)衣口袋里,額前碎發(fā)碰到她臉頰,癢癢的。
甘卻瞪大雙眼,盯著他隨意站著的修長雙腿,兩手直愣愣地捏著自己的衣角。
這個角度在路人看來,就是一對在街頭接吻的小情侶。
桃花眼里盈著點點笑意,可惜未達心底。張存夜壓低了聲音問:“刺激嗎?”
“我、不知道,但是、心跳好快。”
“快就對了。”
他退開了點,毫無意外看見她臉頰彌漫著一片緋色。
“現(xiàn)在,去咖啡店等我?!?/p>
“哦……那你不要、玩太久?!?/p>
甘卻說完就趕緊開溜,橫穿過街道之后,背對著他雙手捧住自己的臉,邊往咖啡店走去邊嘀咕:“這就是‘刺激’嗎?可是我怎么覺得、跟心臟病的癥狀那么像呢……”
&>
站在賭場的洗手間,十指在水流下變得稍微暖了些。
烘干雙手之后,對著鏡子撩開自己的額前碎發(fā),張存夜盯著這張臉看了一會兒。
摸到自己鎖骨處的細銀鏈,長指勾出碧色吊墜。
它在他的黑色衛(wèi)衣前無聲輕晃,他從鏡子里靜靜看它的正反面,刻字“w·l”顯得如此刺眼。
整個世界都像陷入了斷點時代,只有“嗡嗡”的耳鳴聲充斥在他雙耳。
s曾說,「你會被l的死,困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