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遭遇了內(nèi)傷和骨折等傷勢,他們的甲胄會被人脫下,接替他們上城墻。
時間推移,阿札施里的五百甲兵銳減到了四百多,但他們也成功站穩(wěn)腳跟,許多皮甲兵開始跟上他們的步伐,通過呂公車爬上馬道。
站住跟腳的兀良哈甲兵目標(biāo)明確,他們往城門樓殺去,試圖將千斤閘通過機(jī)關(guān)拉起。
明軍試圖阻攔,但終歸因?yàn)槌菈ΚM窄和防守面太大而節(jié)節(jié)后退。
不多時,林粟與百余名明軍退到了城門樓旁邊的馬道上,而他們眼前的兀良哈甲兵雖然一直被后方的數(shù)百明軍錘殺,但他們悍不畏死的將主攻方向放在林粟這一百人身上。
“守??!別讓這些胡虜擾了殿下清靜!”
林粟揮錘喊著,提醒著所有人。
他正欲帶兵繼續(xù)沖殺,卻見面前的胡兵紛紛停下了腳步,驚恐的看向自己后方。
林粟回頭,高大的身影將他籠罩其中。
“殿…殿…殿下……”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朱高煦,由于身披雙甲,此刻的朱高煦比平日里看上去魁梧太多。
“讓開!”朱高煦伸出手扒開他,那力氣太大,林粟差點(diǎn)被扒倒在地。
待他倉皇爬起身來,朱高煦兩只手拿著鐵锏朝著胡兵沖撞而去。
朱高煦的武力究竟如何,似乎沒有人深刻了解過,平日里與林粟他們練習(xí)武藝,也通常留手。
唯一一次認(rèn)真出手,恐怕就是上次一箭重創(chuàng)西陽哈,一騎當(dāng)千沖入敵陣并順利沖出。
這些事情,軍中許多人都知道,但除了親眼看過的人以外,其余人皆將其當(dāng)做夸大的說法。可今日,他們的看法改變了……
“滾!”
“額?。?!”
兩把十斤重的鐵锏在朱高煦手中比平常兵卒手中二三斤的鈍兵還要輕巧,他一個人頂著百余名甲兵沖鋒。
兩方相撞,有的胡兵想用刀插入扎甲縫隙中,有的揮錘,還有的投擲飛斧。
只是不管如何,朱高煦身上那甲胄始終未被砸穿一點(diǎn),他本人甚至沒有退后半步。
鐵锏揮舞,挨到的胡兵滿口牙齒被砸飛,整個人如旱地拔蔥般起飛落入城中。
有胡兵躍起,持尖刀試圖插入朱高煦頸甲縫隙處,卻被朱高煦一锏打得栽倒回人群之中。
“沖!跟殿下上!”
“沖殺?。?!”
熱血直沖腦門,林粟大喊著,整張臉都因?yàn)槌溲t起來,他身后的兵卒也是,熱血沸騰。
“抱住他!他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