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抬手拍了拍王儉的肩膀,爽朗笑道:“都別哭喪著臉,不就是禁足嘛……”
“殿下您……”朱高煦的豁達讓王儉等人一愣,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對此,朱高煦則是轉身示意他們跟上,邊走邊道:“你們來看守我,至少還能告訴我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換做旁人就不一定了,所以應該高興才是?!?/p>
朱高煦領著王儉等人走進院子,示意他們在院中等會,自己則是走進了主屋內。
十幾個呼吸后,朱高煦走出主屋,朝王儉丟來了一貫錢:
“去!給門口的酒樓續(xù)上錢,再叫他弄兩桌好飯菜,咱們今日雖然不能飲酒,卻也不能吃的太差?!?/p>
“日后你且叫所里的兄弟每日換班,都與我吃上幾頓飯?!?/p>
“殿下……”王儉手忙腳亂的接住那貫錢,看著眼前氣度豁達的朱高煦,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過了片刻,他才苦笑著走上前將錢遞給了朱高煦:“殿下能看開,我等也就放心了。”
“不過這錢的事情,殿下不用擔心,盛指揮使讓我領了二十貫錢負責殿下起居。”
“那倒是挺好!”朱高煦笑著接過錢,一屁股坐在了那石凳上,同時對王儉和林五六兩人交代道:
“你們來看守我,倒也不用那么自責,權當是來我這吃飯喝酒……”朱高煦說著停頓片刻,摸摸下巴:
“喝酒倒是不行,改喝些渴水、五色飲吧?!?/p>
說罷,他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院里的眾人,笑罵道:“怎么?還要我親自給你們抬椅子不成?”
“不不不不……我們自己抬!”林五六被朱高煦這話嚇了一跳,連忙回頭招呼兄弟們自己抬椅子,并對自己小旗的弟兄們安排起了值守的事情。
鑒于一小旗連帶小旗官十人,林五六將眾人及自己安排為三隊,每人站哨兩刻鐘,然后輪換。
在他安排過后,四名兄弟持著兵器將前后門看守起來,林五六則是親自跑腿去府軍前衛(wèi)坊的酒樓召些吃食,剩下的五個兄弟則是坐在院子里與朱高煦、王儉一起閑聊。
說是一起閑聊,其實也就是王儉和朱高煦聊天,他們時不時發(fā)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罷了,大部分時候只是一個聽客。
“我前番出去,聽聞寶鈔價格漲了三成,不知道只是南京如此,還是其它地方都如此?”
朱高煦詢問王儉,王儉聽聞也不假思索的回道:“江南大部分地方都漲了,距離蘇松二府越近的地方價格越高。”
“我聽所里的其它人說,那蘇松二府的行商們已經開出了四百六十文收鈔一貫的價格,至于原因據說與云南勘察出金銀礦十余處有關,并且我聽說南京城東邊的九華山也查出了一條銅礦?!?/p>
“十余處?”朱高煦一愣,倒是沒想到明代礦工的尋礦速度居然有那么快。
他記得之前老朱還只是說找到了幾條金銀銅礦,卻不想這才幾天,居然已經勘探到了十幾條。
這些金銀銅礦的產量可不低,以朱高煦記憶中的明清產量來看,最少每年都能提供價值上百萬貫的礦錠。
“如果是找到了九華山銅礦,那這價錢能漲起來也倒不奇怪了,只是這價格……”
朱高煦雖然不奇怪寶鈔價錢能漲,但還是覺得這價格漲的太過詭異,也太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