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會隨你去京城的!”
朱柏看著城外步步緊逼的耿埕,大聲說出了自己的決定,這讓耿埕臉色慘白,護(hù)衛(wèi)諸將臉上一喜。
然而,朱柏下一句話卻讓耿埕摸不著頭腦:“孤也不會謀逆,做那不忠不義不孝之徒?!?/p>
“你說孤讓高皇帝蒙羞?孤乃太祖高皇帝十二子,孤只有讓高皇帝驕傲,未有蒙羞之舉。”
“要蒙羞,也是你的那陛下,孤那侄子!”
朱柏說完,轉(zhuǎn)身便下了城墻,諸將紛紛跟上,耿埕卻一臉迷糊。
“讓皇帝蒙羞?皇帝怎么讓高皇帝蒙羞了?”
他摸不著頭腦,而朱柏卻勸退了諸將,讓他們好好守城,解釋自己要去后府穿甲胄,與他們并肩作戰(zhàn)。
聞言,諸將還以為朱柏要起兵證明,紛紛停下腳步:“殿下,我們等您!”
“好!”看著諸將,朱柏轉(zhuǎn)身走向后府,并在這里見到了剛剛得知消息的海國公之女吳氏。
吳氏年華雙十,比朱柏小了八歲,曾為朱柏生育二女,但都不幸夭折。
“如何了?”
吳氏擔(dān)心的詢問,朱柏卻道:“恐怕今日,我們要與你兄長一樣被冠莫須有的罪名了?!?/p>
“怎么會……”吳氏的哥哥吳忠因?yàn)楹┯拱副怀簦虼怂芮宄约焊绺绲南聢觥?/p>
一想到那樣的下場,她便臉色難看起來。
“還好我們未有子女,免了他們與我夫妻二人受苦?!?/p>
朱柏握住她的手,吳氏也臉色慘白,與朱柏對視道:“殿下準(zhǔn)備怎么做?”
面對問題,朱柏沉默片刻,隨后緩緩開口:“我觀前代大臣,遇到昏暴之朝而下獄,往往多自盡而亡?!?/p>
“我身為太祖之子,父皇逝世,我既不能探望病情,亦不能參與葬禮,抱憾沉痛,活在這世上本就沒有什么樂趣。”
“今日那耿埕不過是一個奴仆便敢辱罵我,我若是落到了京城,免不了要和五哥一樣被廢庶人。”
“與其被廢庶人后受辱于奴仆之輩,我寧愿以死明志,也絕不茍且偷生!”
“我陪你……”沒有其它的回答,吳氏從八仙桌上拿起酒壺,為二人各自倒了一杯酒。
“可憐你了……”朱柏愧對吳氏,可吳氏搖搖頭,沒多說什么。
夫妻二人如當(dāng)年新婚一般同飲,隨后朱柏在吳氏的幫忙下穿戴甲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