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高聞言,當(dāng)即對四周將領(lǐng)開口:“吳文不聽軍令,私出壕溝而陣沒,爾等需引以為戒,一舉一動均要按照老夫軍令行事!”
“末將領(lǐng)命……”諸將應(yīng)下,可他們卻不免對吳文的斃命兔死狐悲起來。
吳高這一問,吳文的子嗣別說承襲指揮使了,不被除名都算好的。
或許吳高沒有想那么多,只是勒令諸將好好聽軍令,不過諸將卻還是忍不住往這邊去想。
倒是耿瓛注意到了這一點,因此開口道:“吳文死有余辜,但念其勞苦功高,便讓其子千戶吳明暫代鐵嶺指揮使。”
齊泰的安排沒有問題,吳高做事過于死板,有耿瓛從中調(diào)和能緩解很多矛盾,當(dāng)下便是如此。
不過,饒是齊泰再怎么安排,恐怕也想不到朱高煦的渤海軍如此善戰(zhàn)。
很快,戰(zhàn)勝似敗
“均軍屯,免差發(fā),若是從軍漲軍餉,若是為民均田地!”江岸木車后,渤海軍們齊齊用著蹩腳的官話喊著這一串口號,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就是神機營的現(xiàn)狀,四營一萬二千兵馬,壓根沒有接受過系統(tǒng)的官話訓(xùn)練,只因時間不夠。
因此在給他們下達軍令時,朱高煦派來的人都需要精通北山女真與官話的雙語塘騎。
好在這次搶灘是孟章親自帶隊,因此他用女真話教導(dǎo)眾人模仿官話喊出這口號。
他們的隊伍在時間推移下越來越壯大,而東岸被調(diào)走的火炮也越來越多。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吳高眼里,而他為的就是等一個機會。
眼看渡船來回五次,將上千渤海軍與上百門火炮運抵南岸,耿瓛急在心底,可吳高卻穩(wěn)如泰山。
“侯爺,您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耿瓛代表了諸將的嘴巴,問出了他們都在意的問題。
面對詢問,吳高這才開口道:“叛軍火炮一字時能打一輪,即便輪換著打,也頂多能殺傷我千余將士,而我們則是可以在東岸火炮銳減后趁勢攻陷岸邊營地,奪到叛軍手中火炮,剿滅他們?nèi)俊!?/p>
吳高的辦法很蠢,甚至需要上千明軍兵卒用性命作為執(zhí)行的辦法,可對于眼下的明軍來說,它無疑是最實用的。
渤海軍火炮從東岸運回北岸再運到南岸,這一路上有上百門等待轉(zhuǎn)運的火炮。
加上南岸的一百余門火炮,東岸的火炮就少的可憐了。
至于那上百門轉(zhuǎn)運的火炮,由于方向問題,他們不可能朝著南岸開炮,因為那樣會先打到南岸的渤海軍陣地。
吳高等的,就是火炮與明軍距離縮短的這個機會。
“傳令,拿下鹿角木防線?!?/p>
東岸,朱高煦居高臨下中看到了幾十門碗口銃被運到了鹿角木防線,他不清楚吳高打得什么算盤,但朱高煦有自己的辦法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