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的港口和金州中左衛(wèi)如何了?”劉真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劉昂,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港口的馬船都被那崔姓守將派人駛去海上了,距離太遠數量看不清,不過按照此前經驗,理當不少于五十艘?!?/p>
“中左所那邊,那崔姓守將也分兵派了去守城,守城兵卒不少于二千?!?/p>
劉昂說完,劉真輕點頭道:“這么說,這崔姓守將倒是有兩把刷子?!?/p>
“不如先去攻中左所?”劉昂試探詢問,劉真卻搖頭:
“沒有必要,中左所的糧食也靠金州衛(wèi)供給,而且它的糧倉小,頂多能存放三萬石,不如金州衛(wèi)內的糧倉可以存放數十萬之數。”
“拿下金州衛(wèi),才能讓我大軍轉危為安?!?/p>
劉真如此說著,卻不想身后傳來了塘騎的馬蹄聲。
他回過頭去,卻見塘騎急切翻身下馬,朝他一路小跑抵達后并跪下:“都督,賊軍舉兵南下,如今距離復州不過百里,復州求援!”
“……”聽到塘騎的急報,劉真嘆了一口氣,卻并不覺得奇怪。
朱高煦的塘騎一直在復州外巡哨,很容易就會發(fā)現朝廷換將之舉。
吳高走了,耿瓛被圍,如今一看卻只有自己一人能獨挑遼東大梁了。
只是這大梁過于沉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遼西那邊可有消息送來?”
劉真詢問塘騎,他不相信朱高煦如果得知吳高撤走,會只貪圖一個小小的復州。
“尚未!”塘騎回稟,劉真聞言也擺擺手:“退下吧?!?/p>
“標下告退……”
塘騎離開,劉昂小心翼翼的試探詢問道:“父親,此前江陰侯說過,若是叛軍南下包圍復州,我們須得撤回九連城,當下……”
“侯爺想的很好,不過我們如果真的這么做,那你我父子恐怕距離江陰侯下場就不遠了?!眲⒄娼虒е鴥鹤樱瑫r劉真也將目光放到了遠處的金州城上,口中嘆氣:
“起碼,也得對這金州城強攻幾日,才能稟告陛下,說我們功敗垂成。”
在劉真的注視下,那群進攻金州的兵卒已經抵達了一線。
金州城并無護城河,因此省去了一道攻城的步驟。
只是頃刻間,一系列攻城器械便抵達了城前。
城上守軍利用戰(zhàn)前未被吳高調走的洪武銅銃與弓箭反擊,滾石也一顆顆砸下。
呂公車靠墻后,城頭立馬調來撞車,將呂公車撞得搖搖欲墜。
云車的梯子搭在城頭,兵卒還未攀登便遭遇了沸水、金汁招呼,燙得人皮開肉綻,哀嚎著摔下云梯。
看著那慘烈的一幕,攻城士兵心生恐懼,守城兵卒也內心惶恐。
“朝中佞臣,蠱惑陛下,致使陛下迫害自己的親叔叔,自己的堂兄弟,如今我渤海興兵靖難,乃是聽從太祖高皇帝之命,城外兵將助紂為虐,如何能與我們相較大義!”
“弟兄們,如今我們唯有死守金州城,才能讓剛剛均田的政策繼續(x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