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告退……”
亦失哈識趣退下,朱高煦也在他走后上前牽著郭琰的手往后院走。
幾個月沒有見,朱高煦現(xiàn)在想做的不是吃飯,而是發(fā)泄發(fā)泄心中積壓了幾個月的情緒。
郭琰與跟隨她的兩名婢女紅了臉龐,朱高煦卻如餓狼般急不可耐的帶走了她們。
倒是在他準(zhǔn)備發(fā)泄的時候,南邊的金州城迎來了朱高煦等待許久的人?!把琅疲〈涎b著什么貨物?”
金州港口內(nèi),當(dāng)十余名兵卒接引著一艘百余料的船只順利入港,奉崔均命令收購糧食的兵卒便立馬圍了上來。
他們向船上的人索要牙牌,但這個牙牌不是代表官員官職的牙牌,而是崔均發(fā)給走私商人的獸骨牙牌。
帶隊(duì)的小旗官眼睛不瞎,手漸漸放到了刀柄上,只因這船上的水手渾身腱子肉,一看就不是普通水手,說是家丁都太過小瞧他們了,放在行伍中也是精銳的存在。
“沒有牙牌,我是來投奔渤海殿下的?!?/p>
一名隱藏在披風(fēng)下的人走上了甲板,同時從懷里拿出了一封信。
“可將這份信交給渤海殿下,相信殿下看后便會來尋我的?!?/p>
隱藏在披風(fēng)下的楊展盡量沒有暴露自己的面孔,因?yàn)樗麚?dān)心渤海軍中有錦衣衛(wèi)的人,一旦暴露了自己,很容易會讓自家父親遭遇災(zāi)禍。
“我可以先把信件交給崔將軍,其它的等崔將軍過目再說?!?/p>
小旗官看著楊展身上的披風(fēng)乃用綢緞所做,便也不敢小瞧他,只不過還是留了一手。
楊展聞言也沒說什么,只是頷首道:“在殿下點(diǎn)頭前,我與我的人不會下船,請諸位不用擔(dān)心?!?/p>
“多謝體諒?!毙∑旃僮饕净囟Y,隨后帶著那份信離開,只留下了五六名兵卒監(jiān)守楊展的這艘船只。
時間過去,很快小旗官便將信件交到了正在金州城外訓(xùn)練水兵的崔均手中,崔均聞言也皺眉拆開了書信。
幾乎是瞬間,崔均便合上了那信件,因?yàn)樗吹搅耸煜さ娜嗣?/p>
他與楊展未曾見過面,但卻也聽林粟、傅讓他們提起過楊展。
眼下這楊展突然出現(xiàn)在金州,而且看模樣只帶來了十幾個人,著裝也有些鬼祟,應(yīng)該不像是行刺,倒像是躲避某些人。
想到此處,崔均特意吩咐了一名千戶:“劉魁你帶人去接他們到城內(nèi),尋一處離衙門近些的院子讓他們住在里面,每日餐標(biāo)和我一樣,要好好禮待他們?!?/p>
“是!”小旗官作揖應(yīng)下,崔均也尋了自己的一個心腹,讓他五百里加急將這份信和自己的安排傳往北邊。
很快,舟船上的楊展便被人接到了指揮使衙門附近的一處院子,同時那信件也被加急送往了北方。
它送達(dá)沈陽時,朱高煦已經(jīng)出發(fā)前往了廣寧,為此那信使又換馬前往廣寧,最終在朱高煦渡遼河前將消息和信件帶給了他。
“我的故人?”
遼河水驛旁,朱高煦疑惑接過了那信件,打開過后只是幾個呼吸間,他臉上表情就徹底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