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忍不住叫出了聲,嚇得朱瞻基連忙收回刑杖,蹲下來看向朱高熾:“爹,沒事吧?”
“我說老大啊,你這是幾分力氣???”
朱高熾臉色唰的白了,朱瞻基也磕磕巴巴道:“三分啊……”
“三分?”朱高熾連忙示意左右扶自己起來,揉著屁股道:
“三分力都這么疼,七叔都四十七歲了,杖三十不得被打死啊?”
“真那么疼?”朱瞻基有些不相信,畢竟自小沒人敢欺負他。
“你要不趴著試試,爹給你收著力?!?/p>
朱高熾反問朱瞻基,卻見朱瞻基立馬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免了免了?!?/p>
兩父子耍寶結(jié)束,立馬就拿起那《宗規(guī)》牙疼的看了起來。
總的看下來,這本《宗規(guī)》背后透露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朝廷盯著諸藩,誰敢犯禁,情節(jié)輕點就是刑杖,重點就是貶為庶民。
不過這種態(tài)度,倒也符合朱高煦對藩王們的態(tài)度。
若是朱棣,那還會再三規(guī)勸,直到規(guī)勸不聽才會動手,但朱高煦就沒那么多耐心了。
“老二這《宗規(guī)》……”
漠東,鶴城齊齊哈爾北部城外,看著手中的《宗規(guī)》,朱棣表情有些復(fù)雜。
“他倒是真的不怕那些叔叔弟兄作亂啊……”
他感嘆著,卻又反應(yīng)過來,諸藩的護衛(wèi)早就被朱高煦削過一次了,現(xiàn)在加起來也不過十幾萬兵馬,況且他們沒火炮、沒火槍,真的打起來,這十幾萬兵馬估計連西南四省的十六萬常備軍都打不過。
“不管他了,反正這次回去……”
他說著說著,突然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嘴巴有些發(fā)苦。
搖搖頭,他對面前的一個色目武官說道:“賽哈智,這些事情就不用匯報給我了,你這次回南京后,就去春和殿任職吧?!?/p>
“陛下……”聽到朱棣這么說,四旬的賽哈智連忙跪下:“臣是陛下的人?!?/p>
“日后的陛下不是我了?!敝扉τ行┿皭?,賽哈智聽后也十分難受。
在他們大部分人看來,似乎這次北征過后,永樂年號就要結(jié)束了,但對于朱高煦本人來說,永樂還能堅挺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