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春和殿時,朱高煦正在和亦失哈討論什么事情,見到他回來,兩人便停下了談話。
“爹,成績出來了,七甲二乙,均八十八分,全年級第九十五……您出的題太難了?!?/p>
朱瞻壑邀功般的走過來,報出自己成績的同時,不免抱怨朱高煦出的題目太難。
朱高煦聽后露出笑容:“能考到均八十八分,這倒是超乎我的預(yù)料了?!?/p>
“年級里還有一個均九十七的,郭紹將他接去武定侯府,明日圻哥兒他們就可以去那里學(xué)習(xí)了。”
“均九十七?”朱高煦略微詫異,他出的卷子,即便是他自己做,也不一定能做出九十七,畢竟文科扣分的地方太多了。
“是啊,均九十七?!?/p>
朱瞻壑說著,又似乎想起什么,繼續(xù)道:“他好像叫做江淮。”
“嗯,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甭牭浇?,朱高煦不免想起了自己橫渡江淮,南下擒龍的事情。
除此之外,他便沒有繼續(xù)關(guān)注這件事了。
對于他來說,大明朝的天才著實太多了,并非每一個天才都能以天才開幕,以天才收尾。
如果他真的有實力和潛力,那往后幾年時間里他會一直表現(xiàn),而朱高煦屆時再出手拉攏他也不為過。
以他的身份,不存在拉攏不了的人。
“好了,你趕緊把這個成績告訴你娘親,然后帶去西角門找你爺爺?!?/p>
朱高煦笑著提醒朱瞻壑,朱瞻壑聞言立馬起身:“我先去告訴爺爺去?!?/p>
“跑慢點。”
瞧著他毛毛躁躁的模樣,朱高煦笑著搖了搖頭,同時對還在西角門理政的朱棣表示無奈。
自家娘親已經(jīng)走了三年,可老頭子……
“唉……”朱高煦在心底嘆了一口氣,便將注意力放到了亦失哈身上。
“廣西的情況怎么樣了,需不需要調(diào)兵支援?”
朱高煦開口詢問,亦失哈搖頭道:“雖然遭遇酷暑,讓許多兵卒患病退出戰(zhàn)場,但黔國公和曹國公配合默契,加上又金雞納樹皮,軍醫(yī)又開了許多清熱去火的藥飲,非戰(zhàn)斗減員現(xiàn)象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
“現(xiàn)在主要的難題,還是桂西北和大藤峽的苗瑤土寇們?!?/p>
“其它地方的苗瑤已經(jīng)投降,唯有大藤峽的苗瑤土寇依托地形,與我軍在當(dāng)?shù)乩p斗。”
亦失哈說罷,朱高煦聽后才頷首道:
“即便是大藤峽的苗瑤,也多是被土司所蠱惑,告訴沐春和李景隆,如果實在打不進去,那就以攻心為主,以土兵攻心土民?!?/p>
“土司給他們什么,朝廷十倍給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