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趟的利潤下降了,但總體的利潤卻提高了。
原本一年能賺三千六百貫,現(xiàn)在能賺七千二百貫。
北方的牛羊煤炭能快速運抵江南,南方的糧食布匹則是快速送抵北方,兩者商品相互往來,進一步加深了南北溝通。
隨著兩京鐵路的完工,戶部的負擔也輕松了許多。
只是不等戶部稍微喘口氣,洪熙五年的到來也意味著他們的負擔將更為沉重。
洪熙五年正旦朝會上,戶部尚書郭資匯報了過去一年的各項情況。
“去歲,天下戶數(shù)一千八百四十五萬六千余三,口數(shù)九千七百四十五萬六千四百二十五”
“去歲,天下田畝數(shù)為六百九十五萬二千四百三十二頃,又余九十七畝三分?!?/p>
“去歲,朝廷田稅、商稅、關稅、礦稅合計折色為四千六百二十七萬四千三百二十七貫?!?/p>
“去歲,朝廷行政支出二千八百五十萬貫,六軍都督府軍餉及軍費支出一千九百六十七萬貫,政策鐵路上支出六百二十萬貫,合計五千二百四十九萬余貫?!?/p>
“如今,國庫及天下常平倉之中積存折色尚有二千六百三十五萬貫,另有不可動黃金四百五十八萬二千五百四十兩三分九厘?!?/p>
“洪熙五年正月初一,大明銀行儲戶三百四十六萬三百五十七,儲蓄四千五百二十五萬三千六百四十七貫五百三十七文,國債發(fā)行三百五十六萬四百二十三貫,需支利息十七萬八千余貫。”
“去歲,朝廷自戶部支取二百八十三萬貫,歲末需要兌國債一百二十萬貫,連帶利息十八萬貫,合計一百三十八萬貫?!?/p>
郭資將大明的財政情況全盤而出,由于大明的國債是三年制,而今也剛好發(fā)行三年時間,所以連本帶利需要償還一百三十八萬貫。
對此,郭資和朱高煦都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在下一盤棋。
只要民間適應了國債,并從這次國債連本帶利兌換享受到好處后,那么大明發(fā)行的三千六百萬貫建設國債就不愁沒人買。
不過在此之前,這國債的利息還得調(diào)整才行,不然百姓大量買入會導致朝廷支付不起這5的高利息。
“傳旨意,國債正月十六兌換債券及利息,同時停止鐵路債券的發(fā)行?!?/p>
“在此之前購買的,依舊按照三年連本帶利兌換債券的政策兌換?!?/p>
朱高煦要炒國債,首先就要讓國債有稀缺性。
有些東西隨處可見的時候無人珍惜,等它有了稀缺性的時候,所有人便會像聞到血的鯊魚般蜂擁而至。
鐵路國債朱高煦是不準備發(fā)行了,這本來就是用來吸引。
文章中以河南舉例,在永樂、洪熙大搞西北人口和江南人口遷入河南前,河南人口不過二百萬,耕地也不過二千七百萬畝。
在朝廷大搞人口遷徙后,河南人口在不到二十年間翻了一倍,如今人口四百余萬,耕地卻僅增加到三千三百余萬畝。
在洪武年間,河南一畝上等田不過七貫,而今卻漲到了十五貫。
田價雖然漲了,但產(chǎn)出卻并沒有太大變化,畢竟河南的水利在洪武年間就十分重視,水利帶來的糧食產(chǎn)量早就落實了。
一畝河南上等田,每年最高產(chǎn)也不過畝產(chǎn)二石,販賣后能得到七百文。
對于富農(nóng)和小地主們來說,他們是不可能自己下地干活的,土地都是租佃給貧困的農(nóng)戶耕種,他們收的田租最高不得超過朝廷規(guī)定的四成,所以每畝田每年的回報是二百八十文。
在田價十五貫每畝的情況下,每年回報僅二百八十文,也就是說一畝田需要五十四年才能收回本錢。
如果是這樣,那年利率也不過就是186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