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話剛剛說完,朱棣便眼前一亮:“那就正兵兩支分別向北疆和南疆出發(fā),將他們的兵力吸引在南北疆,然后奇兵走山道入河谷,把這片富庶河谷直接拿下!”
“拿下這河谷,將山道修理過后,就能依靠河谷繳獲的糧草支持南軍補給,同時在北軍繞道抵達河谷西側(cè)的時候直接運輸糧草前往!”
一旦說起打仗的事情,朱棣的腦子便又靈活了起來。
只是知道了一條谷道,朱棣就將南北大軍后續(xù)的糧草給安排的明明白白。
“鐵路是建不成,技術(shù)不達標,只能走南邊?!敝旄哽阌檬种钢卖敺借F門關(guān)的路線,手指往南邊繞了一圈,這與后世的南疆鐵路路線不同。
后世的南疆鐵路是經(jīng)過了這片山區(qū)的,但它是在后世七十年代動工完工的,現(xiàn)在的大明沒有這樣的技術(shù),所以只能選擇耗費更大,但是技術(shù)更簡單的南邊。
“差不多七百里,最少兩年半才能通車?!?/p>
朱高煦這般說著,手又放到了吐魯番到婁曾母之間。
“這地方從吐魯番婁曾母走一路上坡約一百五十里,至曾經(jīng)的莫賀城達坂城后則起起伏伏前往婁曾母?!?/p>
“中間這段山區(qū)有接近二十里的峽口,極容易設(shè)伏,而且運送火炮困難。”
“不過……”朱高煦將手放到了此刻鐵路的北部。
“吐魯番和哈密中間,也就是我軍鐵路修抵的此處往北是東天山的一片低矮地,行軍一百五十里,就足夠抵達東天山北麓?!?/p>
“西虜只有牧民在此放牧,而由此向西百余里便是唐代庭州蒲類縣木壘。”
“從這里前往婁曾母約六百里,而此條路可以通馬?!?/p>
“我軍在北邊的蒲類海巴里坤筑城一座,距此地三百里,現(xiàn)在八百里加急讓當(dāng)?shù)乇R將軍中二十門野戰(zhàn)炮運往蒲類,頂多七天就能運抵,運抵婁曾母則約二十天?!?/p>
“屆時,沿中線調(diào)派騎兵率先迂回往后,繞過婁曾母,堵住莫賀城峽口?!?/p>
“待西虜知道峽口被斷,必然會回援進攻,而我軍騎兵突襲西虜,同時遣派騎兵往走,截斷他們退往鐵門關(guān)的退路,便能將這四萬西虜騎兵留下。”
朱高煦幾番分析間,一場圍殲戰(zhàn)便呈現(xiàn)于沙盤上。
朱棣并不覺得詫異,因為他覺得自家老二打仗一直不輸自己,但朱祁鉞卻已經(jīng)看傻了。
在動輒數(shù)百里、上千里的路程玩圍殲戰(zhàn),不管是對當(dāng)?shù)氐牡貏葸€是水文把控,亦或者對己方的行軍速度,戰(zhàn)力程度把控都十分得當(dāng)。
“這些路線,西虜知道嗎?”
朱棣詢問朱高煦,朱高煦頷首:“知道,但他們不敢分兵駐守,而且也不認為我們會知道?!?/p>
“即便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也不會認為我們會從這些地方出兵?!?/p>
“因為即便我們輕騎繞后婁曾母,堵住莫賀城峽口,卻也會面臨一個問題?!?/p>
朱高煦緩了一口氣,而后繼續(xù)道:
“輕騎迂回婁曾母并截斷莫賀城峽口,這前前后后有最少九百里路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