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烏踏雪被俺留在輪臺了,那里有幾匹繳獲的汗血母馬,俺想看看能不能生幾匹小馬。”
“好……”朱棣笑著點頭,隨后目光看向北邊:“呼……是時候該回去了?!?/p>
話音落下,他自己艱難翻身下馬,而后對朱祁鉞道:“走,上馬車聊吧,別耽擱回家?!?/p>
“好!”朱祁鉞點頭跟著朱棣上馬車,朱高煦則是看向了跟著朱祁鉞到來的郭登,上前拍了拍他兩臂:“倒成熟不少,看來學(xué)了不少本事?!?/p>
“嘿嘿,實戰(zhàn)才能學(xué)到本事?!惫菗蠐项^,朱高煦也示意道:
“你也上馬車吧,我們聊的你也可以聽聽。”
“是!”郭登有些激動,隨后跟著朱高煦上了馬車。
在他們登上馬車后,馬車開始緩緩向東行駛而去。
朱棣對南疆很好奇,所以讓朱祁鉞與他說說南疆的事情。
朱祁鉞對此很有興致,他講述了水草豐茂的焉耆,以及險要的鐵門關(guān),還有龜茲、姑墨、疏勒、于闐等等……
說著說著,他還拿出了幾塊他自己跑去和田挖掘的玉石,然后又說著橫穿大磧塔克拉瑪干的和田河。
他和郭登沿著和田河的河道騎駱駝橫穿大磧,橫穿南北近千里的大沙漠,這件事情足夠他吹噓很久。
對于他的這些話,朱棣只是笑著看著他,看著他一邊說,一邊比劃的動作,時不時笑出聲來。
在這樣的歡聲笑語中,朱高煦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目光一直放在朱棣身上。
從雙河到輪臺,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這十幾天以來算是朱棣笑聲最多的時候。
他沒有再看朱高煦所寫的書,興許對于他來說,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那就沒有必要再追究過程了,反正他也活不到那一天。
四月末梢,他們抵達了昔日的莫賀城峽口。
此時這里已經(jīng)修建起了一座關(guān)城,而白楊河上方也修建了一座橋梁。
關(guān)城在峽口,關(guān)城面前便是一座正在修建的火車站。
火車還沒有修抵此處,朱祁鉞在經(jīng)過自己奮勇殺敵的峽口時,繪聲繪色的講述著當(dāng)日的兇險。
這個時候,朱棣不會說笑,只是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
翌日他們穿過峽口,而鐵路已經(jīng)修抵南峽口的丘陵地帶。
民夫的數(shù)量增加了許多,足有二三萬人。
他們沒有耽擱,換乘火車便返回了此時西州,曾經(jīng)的吐魯番。
西州高昌古城被保留了下來,在他夯土的基礎(chǔ)上,官員指揮民夫們壘石為墻,將城墻給包圍起來。
至于內(nèi)里的夯土建筑則是根據(jù)情況被推倒,改建為一座座具有北方風(fēng)格的四合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