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南國,似乎是指京畿以南的各國守護。
與他有一樣想法的,還有各國使臣。
哪怕是掌控西域的東察合臺汗國也不由汗流浹背,不敢想象這支軍隊如果發(fā)動西征,那東察合臺汗國還能留下什么。
只是他們的想法還沒落入實地,樂隊曲風(fēng)一轉(zhuǎn),一首《破陣樂》開始奏響。
與破陣樂一同上場的,是一支僅穿著罩甲,背負火繩槍的軍隊。
他們沒有長兵,只有短兵,可沒人敢小看他們,因為他們的身后此刻正跟隨著各類火炮。
一百門野戰(zhàn)炮、五十門攻城炮、二十五門艦炮,十門岸防炮。
這四種火炮由一匹馬到四匹馬拉拽,火炮長度和大小與拉拽它們的馬匹數(shù)量成正比。
上直火炮部隊由女真、燕府兵馬組成,近兩萬人組成的火炮部隊沒有像前面的軍隊一樣直接越過,而是將炮口轉(zhuǎn)向了南京城,并當著諸國使臣,百姓的面裝入發(fā)射藥并點燃引線。
樂曲聲驟然停下,死一般的安靜出現(xiàn)在了麒麟門前廣場上,令人感到壓抑。
正當有人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引線恰好燃盡。
“轟轟轟——”
空射的炮聲更為隆重,許多百姓被當場嚇得坐在地上,諸國使臣及土司隊伍中也不好看,被嚇得坐下的人不在少數(shù)。
許多使臣被嚇得臉色慘白,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待濃濃的煙霧消散,火炮部隊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炮口,繼續(xù)向西方前進。
樂隊奏響樂曲,燕府八衛(wèi)的步騎方陣、馬步方陣先后出場。
正當眾人以為這是前番隊伍換了個旗幟的時候,所有軍隊從東西各自入場,將整個廣場占據(jù)。
那一眼看不到邊的精銳讓許多使臣更為清晰了解了大明的國力,如果是這樣的國力,幾個月滅亡安南也就不足以稱奇了。
只是不等他們松一口氣,四周四夷館官員開始向他們介紹上直和地方軍隊的區(qū)別。
在得知大明連上直都沒有出動,僅憑地方部隊就實現(xiàn)了六個月滅亡安南所有政權(quán)的事實后,中南半島各國及土司們紛紛閉上了嘴。
在他們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面前那密密麻麻的軍隊開始齊聲高呼:
“云南都司向天子獻八百大甸國國主!”
“云南都司向天子獻八百大甸國國主!”
當數(shù)萬人異口同聲的進行唱禮,那樣的震撼是難以形容的,只有直面他們的諸國使臣能感受到那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隨著四夷館翻譯,中南半島的諸國使臣這才知道,盤踞在暹羅北部的清邁王國八百大甸已經(jīng)在兩個月前被黔國公沐春、寧遠侯何福、建昌侯瞿能、都督同知王瑄等人的出兵下被滅國,其國主及其王室皆被生擒。
在使臣們還未停止驚訝的時候,大軍再次唱禮。
“海軍都督府向天子獻南洋賊寇陳祖義!”“海軍都督府向天子獻南洋賊寇陳祖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