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我便可以上疏給布政司,將這隴川的情況公布天下?!?/p>
江淮溫潤一笑,張渤海聞言卻楞道:“你和隴川伯……”
他顯然沒想到江淮還有這層關系,不過仔細想想倒也覺得不奇怪了。
莫說江淮,就連他張渤海背后又何嘗不是有人在推動。
有能力是一回事,但能力能不能被重用是另一回事。
不管哪朝哪代,能力加上關系才是絕佳。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那我這次就舒服的等你將功勞送上門了?!?/p>
“會明兄相信我便是?!?/p>
二人對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很快,幾日時間過去,在四縣主官還在迷糊的時候,軍營那邊已經派出武官前來邀請江淮等人前往軍營。
得知消息,李驥等人并不敢阻攔,畢竟‘隴川伯’這三個字的份量足夠壓垮四縣知縣。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前,江淮便已經和軍營派出的人核對了情報。
他在軍營寫下奏疏,由一隊小旗護送奏疏和文冊前往昆明,而他本人則是帶著張渤海等人返回了南甸縣城,并且一改冷淡,熱切的與四縣知縣把酒言歡起來。
四縣知縣被弄得稀里糊涂,但還是為了烏紗帽而與江淮拉起了關系。
此刻他們還不知道,奏疏與文冊已經向著昆明送去。
趕在九月初十,這份奏疏與文冊被送抵了新任云南布政使徐碩的案頭。
“真是難辦……”
看著送抵的奏疏與實打實證據的文冊,徐碩不免感到有些頭疼。
“才剛剛來到云南,就有這種棘手的事情出來?!?/p>
布政司衙門內,徐碩與已經升為云南左參議的趙軌交流著,同時拿出奏疏說道:
“這個新科探花不止是想扳倒四個知縣,不然他當時就可以拿著奏疏和證據把他們扳倒。”
“他想要的,恐怕是布政司直接派遣足夠數量的吏員,將整個隴川府的吏員一網打盡同時進行更換。”
徐碩一眼便看出了江淮的想法,趙軌拿起奏疏看了看,不免夸贊道:
“怪不得人家能在這個年紀做知府,而我們當時只能做知縣,就這份心性和關系,怕是我們拍馬也趕不上的?!?/p>
“確實?!毙齑T難得承認自己的關系不如江淮強硬,畢竟那是隴川伯王瑄,而他的后臺雖然是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亦失哈,但王瑄手中只有一個江淮,可亦失哈手下卻有十幾個個自己。
兩方取舍下,亦失哈可不會為了自己去得罪王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