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些是屬于防風邶的,不是屬于相柳。他只是偷得光陰,才得以明白有母親疼愛的感受。
“母…母親無礙,都是老毛病了,如今不過是比往昔重了些咳咳…”邶母的話未說完便被一聲聲咳嗽打斷。停留在防風邶臉上的手,現在虛抵住唇。
“母親今日可服藥了?”防風邶看向一旁站著的婢女問道。
“回二少爺話,夫人已經用過藥了。之前夫人總是憂心二少爺,才會病情反復不定,沒好些,反而加重。
如今二少爺歸家,想來夫人也能放心,很快好起來的?!辨九卮鹜攴里L邶的話就又低頭候在一旁。
“邶兒你剛剛回來,好好休息一下。母親真的沒事。母親也累想休息一下…”邶母說完怔怔的看著防風邶。
“是,母親。那您好好休息,邶明日再來看您?!狈里L邶應了邶母的話。
伸手扶著邶母躺下,又給邶母掖好被角見邶母閉眼休息,才退下。
防風邶轉身離開時,邶母睜開眼靜靜的望著防風邶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好好休息一會兒?!壁笇χ块g的婢女吩咐了句。便靜靜躺在床榻上。
她的孩子回來了,回來了…
這方相柳假扮的防風邶回到自己住處,想著邶母的醫(yī)治病情需要什么草藥,不放心還找來給母親診病的醫(yī)師了解邶母的情況。
然而醫(yī)師的話讓他忍不住的蹙眉。
“什么叫所剩時日無多?怎么可能治不好,不是一直在治療嗎?”防風邶其實看的出母親情況不好,沒想到竟然一點轉圜余地都沒有。
原來幾十年的等待,慢慢耗去了不只有防風邶的靈血靈氣,還有邶母的生命。
一旁的醫(yī)師站在那里沒有回話,大概是看的多了,便知道說的再多也無用。
“那還有什么方法能讓我母親好過些?”既然已然無法治愈,那至少能讓她過的輕松些,少些病痛折磨。
“這…這方法是有,但是卻極難辦到…”醫(yī)師所有一法,卻知道此法難成。
“你只管說,能不能辦成是我的事。”防風邶一臉鄭重的看向醫(yī)師。
“需要深海之中,萬年火樹銀花汁液,這是很早之前的古法。具體有沒有用,有多大用都未可知。
而且很少能有人潛入深海,哪怕是有魚丹紅能潛到深海怕也是回不來的。更何況海中有妖獸攻擊,就是有去無回…”
醫(yī)師將其中要害盡數說出,卻看著防風邶堅定的眼神無奈嘆氣。
“只要能讓母親好過些,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狈里L邶堅定開口,已然拿定主意。
“二公子心念已定,也不須我勸。只希望二公子能活著回來吧?!贬t(yī)師說完,搖著頭轉身離開。
防風家也就這么大,邶請醫(yī)師問話的事不到一個時辰,便是全府皆知。
都暗地里猜測,以邶那不著四六的,游戲人間的公子哥性子,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深海取藥,就算去取也是有去無回。
……
另一方的帝傾毛球,也是滿城亂逛,第一次來到城鎮(zhèn)的毛球覺得什么都新鮮。
纏著帝傾一會兒要吃瓜子,說和之前帝傾囤的不是一個味道。
一會兒說要吃,被人抓來當寵物的朏朏。說什么看著可愛的,吃起來一定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