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記憶不算清晰,他只記得那帶著舌釘剮蹭的他發(fā)癢的軟舌和那雙頹廢又澀情的眼睛。
仿佛勾引著人陪他一起沉淪的魅魔,就是瘦了點,沒什么肉,可皮膚相接幾乎讓他久旱甘霖。
模糊記憶里自己的手似乎天生就與那人的皮膚貼在一起,每貼一下都覺得炙熱的心臟被撫平。
他的皮膚饑渴癥得到了最大的緩解。
還有那鐮刀紋身……
……他為什么要回味這些?
壓下身體升起的燥熱,男人頭痛的坐了起來,入目的便是又窄又小的旅館和一地狼藉。
深邃的眼睛里陰云密布。
昨天他被人算計了,有人利用他的皮膚饑渴癥故意下套吸引了他,他當然不會那么蠢。
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敢給他下套,藝高人膽大,誰知道這次還真栽了這調(diào)虎離山之計。
養(yǎng)父怕是兇多吉少了,想到這男人的眼神更加陰沉,戾氣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手上的手表不見了,但手機沒丟,僅剩了一格電供男人打電話。
——
順祝小區(qū)
這是一個廢棄的小區(qū),前兩年喊著拆遷,結(jié)果拆到一半投資商就跑路了。
所幸水電還勉強能用,只是時不時會停水停電罷了,而且房租收的很低很低。
甚至有些被拆了一半的房子連房租都不要,那種屬于危樓,連水電都沒有。
段野就住在這個所謂的危樓里面,其實他感覺還好,就頂層被拆了,他住三樓,遮風(fēng)避雨的。
就是沒水電。
夏天熱的不行冬天冷的不行。
老舊的木門發(fā)出讓人牙酸的聲音,一道輕靈的女聲傳來。
“哥你回來了?最近有活兒去不去?。俊?/p>
長相靈動的女孩和段野有幾分相似,段野長得妖孽,女孩也差不到哪去,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膚色,身量一看就是經(jīng)常運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