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個傻子嗎?
西直門外有一個廢棄的木器廠,面積不大,里面的房子得有一半坍塌了,區(qū)政府曾經想啟用改成農機廠,但是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干成,這處廠房也就閑下來了,
廠里只有一個孤老頭子在這打更,老頭子七十多了,耳又聾眼又花,平時喝點小酒就睡不醒了。
今晚也是如此,一個小伙子給了老頭一只燒雞,一瓶二鍋頭,老頭吃飽喝足,倒在他那臭氣熏天的床上躺尸去了。
而木器廠最里面的車間隱隱有燈光閃爍,
周末言臉上還有些青腫,手上依然纏著繃帶,他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兩只眼睛瞇縫著,透出陰冷的光,
他的面前是一張木頭枱子,原來是破木頭用的,現(xiàn)在上面鋪著塑料布,還扔著幾捆繩子,
兩個青年一臉的興奮,一邊搓手一邊聊天,
"哈哈,還是跟著周老大好,這下又可以開葷了。"
"我今天
這女人是個傻子嗎?
"怎么這么晚?都快十點了。"
劉軍摘下帽子扔在一旁,接過周末言遞過來的煙,點著吸了一口:"誰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她們文工團排練到九點多才結束,這娘們兒還有一個男的送,我一著急就給了那男的兩槍托,這才把女的迷暈了扔車里帶回來。"
周末言瞇著眼睛,湊到女子身旁,一邊聞著一邊喃喃說道:"你說你一個戲子,裝什么貞節(jié)烈女?跟你說兩句話,你又是打又是罵的,
怎么樣?你再打再罵呀?嗚哇,真特么香?。?/p>
他直起了身子,沖著李橋山勾勾手指:"弄醒她,她不罵我,不哀求我,那還有什么意思?"
李橋山笑著掏出一個小瓶子,拔出瓶塞子,在女子鼻子前晃了晃,女子"啊啾",打個噴嚏慢慢醒了過來。
岑寧玉慢慢睜開眼睛,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她只覺得眼前模模糊糊的,好像一盞燈下,有幾個鬼影在晃,還發(fā)出刺耳的笑聲,
她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憶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有一個月五一國際勞動節(jié)就要到了,團里接到了上級的命令,要編出一個舞劇向工人同志們獻禮,
這幾天排舞都到很晚,今天也是,她要騎車回家,馬濤非要送她,馬濤一直在追求自己,自己對他也有幾分好感,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