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卒過河頂大車
“母親勿慮?!?/p>
此話一出,整個堂內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眼眸齊刷刷落在賈環(huán)身上,大氣不敢喘。
王熙鳳眼睛落在賈母身上,正欲緩解氣氛的時候,她的一個丫鬟匆匆進來,附在她的耳邊說了些話。
王熙鳳秀眉微蹙,拉著丫鬟到了一邊。
不多時王熙鳳一個人回來了,神情漠然,也不作聲,只和眾人一起望向王夫人。
賈環(huán)神色平淡,對王夫人道:“書房之書環(huán)已救出來大半,剩下的,環(huán)已全部背了下來。
環(huán)給默抄出來,補上剩余之書,以母親看來如何?”
眾人倒吸一口氣,一是被賈環(huán)的強識所震驚,二是賈環(huán)說出這話,便給她們的話題又頂了回去。
這下賈環(huán)原本說的疑點就又露出來了。
此時誰都不知道該怎么辦,說什么。
王夫人本來見到賈環(huán)走到自己面前就暗道不好。
如今聽到賈環(huán)這么說,更是如坐針氈。
之前賈環(huán)背書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既然賈環(huán)把書的事解決了,于情于理,她都不得不真的去查。
可她心里比誰都清楚到底是誰干的,更可怕的是,剛才賈環(huán)一番話,眾人心里也都清楚了是誰干的。
她抿了抿嘴,要是去查吧,這事就得光明正大的亮出來,一亮出來,她也保不準那些小廝的嘴就那么嚴。
要是不查吧,那不就是默認了嗎,更加重了她的懷疑。
王夫人感覺自己就像被掛在日頭底下烤著,賈環(huán)就是那毒辣的太陽,逼得她去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
佛珠不聽使喚的抖動著,眼見她的嘴唇都有些干涸起皮,其聲若蚊:“好,好……”
“那么母親——”
賈環(huán)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砹艘槐娧诀叩募饨新暋?/p>
眾人注意力立刻被外面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透過窗戶,隱約能看到二三丫鬟一邊尖叫著,一邊拉著什么人。
那人身形,小廝模樣。
他發(fā)出如獸的低吼,掙脫著那些拉著他的丫鬟,見距離差不多了,便大聲叫道:“火是我放的,我敢做敢當!
倒是你!你個黑心善妒的娼婦在里面躲著,盤算自己的骨肉,算的什么能耐?!
怎么敢做不敢當?當時指使我的時候那么厲害,這時候倒裝死了?還不如我這個奴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