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冷淡的男人臉上蕩著一縷溫柔的笑,低頭去親她近在咫尺的側臉。
“誰在說話?”
溫以嫀抱緊了他,紅唇微抿一言不發(fā),眼睛也緊緊閉著,長長的睫毛乖順地垂在眼瞼處,膠原蛋白滿滿的臉蛋又白又嫩,親上去白嫩嫩又q彈彈的,整個人乖得不行。
陸循又親親她的睫毛跟緊閉的眼睛:“原來是我們嫀嫀在說夢話呀?!?/p>
低沉優(yōu)雅的語調聽得溫以嫀睡意昏沉,迷迷糊糊睜開眼,在四目相對的那一刻陸循以為自己吵醒她了,高大的身子整個都頓住。
但她只是調整了一下睡姿,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扒在他身上嘟囔兩句含糊不清的話,說什么“我的”“不準動”之類的話就又磕在他臂彎處睡著了。
什么你的我的不準動?誰搶她東西了?難道還在受那個下午茶的影響?
“都是我們嫀嫀的,沒有人敢搶我們嫀嫀的東西?!?/p>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安撫,溫以嫀終于不動了,呼吸也漸漸輕柔起來。
陸循無聲勾了勾唇,心被她蹭得軟到一塌糊涂,緊緊回擁了她,俊美面容輕輕貼著她的臉蛋,與她呼吸交纏著也睡了過去。
溫以嫀一覺醒來,已經(jīng)不太記得自己昨天差點崩潰的情緒了。
她只記得自己胡亂鬧完一通后感到好丟臉,連陸循給她復刻的一模一樣的下午茶也不能哄好了。
最后是陸循送她回了家,一下車溫以嫀就馬上躲進了臥室里企圖躲避現(xiàn)實,一覺睡到天荒地老,就連陸循什么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睡眠是逃避現(xiàn)實最好的方法,果然,等她一覺醒來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但從樓上下來見到陸循的那一刻,昨天無理取鬧的畫面頓時在腦海中浮現(xiàn),她僵了一下,突然有些無言以對。
昨天那個撒潑無理的人真的是她嗎?她怎么會這么煩人?陸循肯定會覺得她不可理喻了吧?
剛剛睡醒的女孩呆呆站在樓梯口,素白的真絲睡裙襯得她整個人如清水出芙蓉般清麗,烏黑的濃密長發(fā)隨意披在身后,烏發(fā)長長輕輕掃過細腰,也映襯得她腰肢纖細柔軟,氣質佳然。
陸循微微瞇了瞇眼,眼中笑意蕩漾:“早上好,嫀嫀?!?/p>
他的態(tài)度看起來沒有不耐煩
溫以嫀輕輕咬了咬下唇,低著頭慢吞吞從旋轉樓梯下來:“早上好。”
她施施然落在餐桌,傭人馬上將她的早餐端上來,擺放在她的面前。
一想到自己為了五百萬居然在陸循面前這么丟臉,溫以嫀化悲憤為食欲,惡狠狠咬了一口松軟的面包!
陸循始終不動聲色觀察著她。
“嫀嫀,最近跟吳老師相處得怎么樣?”
溫以嫀暑假沒有回家,在學校附近報了個專業(yè)舞蹈班,舞蹈班的吳老師曾是蟬聯(lián)三屆的桃李杯獲得者,曾任多項大賽的評委,是舞蹈界的大牛人物,也是每一位舞蹈生夢寐以求的金牌名師。
因為溫以嫀出的錢多,老師對她還是一對一教學的,每周老師都會來家里給她上四節(jié)課,一節(jié)課兩個小時,課后老師還會給她布置作業(yè)。
總之,這個暑假跟溫以嫀相處最多的除了陸循就是這個吳老師了,所以陸循問起熟悉的吳老師時,溫以嫀想也沒想就回答:“她很專業(yè)。”
陸循又問:“那嫀嫀喜歡這位老師的教學方式嗎?”
溫以嫀點點頭,漂亮的眉梢露出一點驕傲:“跟著她,我能夠學到很多?!?/p>
女孩笑容漸漸明媚起來,陸循也帶了笑:“我們嫀嫀真棒,你這周末還要去跟吳老師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