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別的將士兵卒不同,哪怕遠在秦國,儒風仍舊深入人心,可他從沒覺得像白燭葵與顧鐵心這樣有實力的女子上戰(zhàn)場有什么問題。
白燭葵凝望著遠處在人群中瘋狂廝殺不懼生死的顧鐵心,鬼面之后看不出她的具體選擇與心情,只是見她搖頭。
“由鐵心去吧,你們先做準備,等她撕開缺口再一舉沖鋒,告訴血劍營,讓他們?nèi)ヌ幚沓菢巧系墓笫郑瑢Ψ皆姂摽斓搅?,我們的時間緊迫”
“是!”
一條條命令妥當安排下去,魏涯領(lǐng)命后快速走開,等他走后,白燭葵才嘆了口氣,用手取下壓在頭上的面盔,深深吸了幾口冬日中的冷氣。
剎那間,天地有一瞬都失去了顏色,竟有群芳難逐,天香國艷之姿,可能正因如此,她才需要戴上盔甲遮住容貌。
御劍飛離后的李幼白并未飛行多久,很快就落入了一處無人的宅院中。
只要站得穩(wěn),理論上她是可以無限加速的,只要功德之力足夠,然而目前還不行,原因是她的平衡性太差了。
冷風刮過臉龐,李幼白半蹲在房頂,調(diào)整心情,因剛才陳無聲的呼喊而變得激動。
眼見后背沒有追兵,她稍稍休息一會,內(nèi)心此時開始盤算。
奇襲敵軍果然是秦國軍隊,他們的目的似乎是專門為殺掉陳無聲而來,如此大規(guī)模進攻,看來陳無聲的存在對秦軍威脅很大。
她沒有領(lǐng)軍天賦,對戰(zhàn)略決策也完全不懂,目前自己選擇只有兩天,要么龜著聽天由命,要么想辦法幫一下陳無聲。
韓國的成敗李幼白并不在意,更在意的是順安城會不會淪為南方主戰(zhàn)場。
她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不過是海中浮萍,隨水而行,倘若能將陳無聲救下,說不定真能決定順安城的存與亡。
“賭一把。”李幼白堅定說了句。
秦軍一沒攻城,二是偷襲,說明大部隊不在這,要是陳無聲死了順安城這塊地方很大可能會被秦軍左右,到時候向周圍擴散,不得亂成一鍋粥。
想到此處,李幼白快速往還沒淪陷的城東過去。
叛軍與白袍劍客的圍殺之下,僅存的千余士卒仍在城頭苦苦堅守,世上有人貪生怕死,就會有人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們可能真心想要守護的不是這個腐朽的王朝,而是他們背后的家,為此,可以付出所有。
烈火與濃煙熏天,商鋪與民房不斷在火焰中倒塌著。
調(diào)轉(zhuǎn)攻勢往城東源源不斷殺去叛軍里,天公將軍楊天寶一馬當先,關(guān)刀帶血,火光沖天,將他整個人照得紅似地獄修羅。
街道上的韓國兵卒沒有武師助陣節(jié)節(jié)敗退已是定局。
城防的失守對防城戰(zhàn)來說極為重要,一旦防御布局被人摸清,那么所有防御力量都將變成擺設(shè)。
作為領(lǐng)軍的頭目主動站出抵御白袍劍客攻勢,也很快死在亂軍之下,后方有人撿起領(lǐng)軍的佩刀與旗幟,繼續(xù)帶領(lǐng)兵卒往城門方向撤走。
“狗官兵休走!”
楊天寶拖著關(guān)刀快步追殺而至,刀鋒兇猛,兩招之下領(lǐng)著兵卒后退的士兵就已經(jīng)招架不住,眼見即將喪命,一把大刀橫插進來替這名士兵擋下關(guān)鍵一刀。
“狗賊!想殺我兄弟先問問我手里的寶刀再說!”
韓國兵卒里,一體型如山岳般的漢子揮舞大刀叫囂著兩下將楊天寶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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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脫(二合一)
交手不過一瞬,楊天寶手握關(guān)刀的雙手虎口發(fā)麻發(fā)顫,心中驚駭萬分,瞧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