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忙叉手致歉:“家兄醉后失態(tài),還望二位擔(dān)待?!?/p>
默默悶頭干飯的謝清歡直到這時(shí)方才抬頭,面現(xiàn)茫然之色。
吳銘拱手還禮:“無妨,四位相公若是得閑,可來小店品鑒新菜。”
“定當(dāng)叨擾!”
四人搪塞一句,踉蹌離去,醉語穿雨而來,斷斷續(xù)續(xù):
“蘇家昆仲乃眉州人士……”
“大家同在東京寄應(yīng),何不約出來……”
“此二人足不出戶,懸梁刺股,其父管教亦嚴(yán),不過……”
人聲漸遠(yuǎn),終不可聞。
與此同時(shí),謝清歡也吃光了所有腰花,意猶未盡地抿了抿唇上余味。
忽見師父碗中尚有余飯,心尖驀地發(fā)緊,這才驚覺自己方才落箸如雨,一盤腰花竟教自己吃掉了九成!
吳銘渾不在意,端起餐盤將盤中姜蒜殘汁刮入碗中,混著剩飯一并吃了。
這舉動(dòng)更激得謝清歡羞愧難當(dāng),耳尖燒得通紅,心里暗暗自責(zé):清歡啊清歡,你自己吃肉卻讓師父喝湯,你就是這般孝敬師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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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巷中偶遇
吳銘見她滿面紅霞,詫異道:“可是腰子吃多了上火?”
謝清歡的臉更紅了,忙垂首低眉,十指揪住合圍褶痕,囁嚅道:“弟子知錯(cuò)!師父……師父莫要怪罪取笑。”
“?。俊?/p>
我啥時(shí)候怪罪取笑你了?
吳銘無奈道:“行了,廢話少說,趕緊把碗盤收進(jìn)去,我把店門關(guān)了?!?/p>
川味飯館今晚的生意明顯比不上中午,一進(jìn)店就點(diǎn)東坡肘子的客人只有兩桌,至于于得水、陳桂彥和劉盈希,卻是沒再來了。
也是,正常人誰天天下館子啊!
你說是吧張濤?
雖說這小子天天以送貨之名蹭飯,吳銘卻懷疑,他開著那輛大奔,一腳油門下去恐怕就不止這點(diǎn)飯錢了。
好在今晚并未飲酒,三人只一塊吃了頓便飯。
八點(diǎn)剛過,就已人去店空,吳建軍迫不及待地閉店打烊,掃輛共享單車晃晃悠悠地走了。
盡管晚上不盡如人意,但有中午撐著,今日的營業(yè)額仍然突破了3000元大關(guān)!
當(dāng)然不能跟昨天比,昨天開業(yè)不具有參考性,光是張濤那一桌就差不多這個(gè)數(shù)了。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