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第4頁）

陳超輕笑一聲，抱起她嬌小的身軀：「還有好幾天呢，有的是方法玩?，F(xiàn)在，我們先去洗個澡。今晚可以聊點別的?！?/p>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兩人的身體，何青靠在陳超結實的胸膛上，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陳超仔細地為她清洗身體，動作輕柔得不像剛才那個強勢的支配者。

「告訴我你的故事吧。」陳超一邊幫何青擦拭身體，一邊輕聲問道，「之前約的時候提到過，你是個固定的陪酒女郎。真的很感興趣你是怎么進會所的。」

何青抬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片刻，最終決定坦白?！肝襾碜匀A都相鄰省份的一個小城市，確切地說是農(nóng)村?！顾穆曇舻统粒瑤е┰S無奈，「家里不算窮，但也說不上富裕?！?/p>

「你這些年一直穿高跟鞋嗎？」陳超一邊按揉一邊隨口問道。

「差不多吧?！购吻噍p聲答，語氣里帶著點自嘲，「剛進會所的時候，覺得穿高跟鞋才有氣場，后來變成習慣了?，F(xiàn)在不穿反而覺得不自在。」

陳超靜靜地聽著，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他輕輕按摩著何青因長期穿高跟鞋而緊繃的小腿肌肉，等待她繼續(xù)說下去。

何青嘆了口氣，終于開口說起自己的過去。她小時候學習成績不錯，但高考沒能考上好學校，家里人也沒太多資源幫她復讀。父母更重視她的哥哥，希望她早點出來掙錢幫襯家里。

「你說得很平淡，」陳超敏銳地指出，「但我覺得你在回避什么。你是個很會隱藏的人，但律師的直覺告訴我，你的故事不止這些?！?/p>

何青沉默了一會兒，眼神黯淡下來。她把視線移開，聲音低低的：「我被同村的一個男人強奸過。那年暑假，我一個人在家，午睡的時候被那個喝醉酒」伯伯「闖進來……他是我爸的朋友，本來是來找他的，但當時爸媽下地干活了。后來家里人知道了，卻只覺得丟人，再沒把我當過人看?！?/p>

空氣一下子變得凝重。何青的思緒又飄回了那個夏天，那個悶熱、安靜、陽光透過窗簾照在床單上的午后。她記得自己穿著最喜歡的裙子，記得那種突如其來的驚恐和痛苦，還有事后家里人冷漠的反應。那之后，她的人生軌跡徹底改變了。

「那個男人受到懲罰了嗎？」陳律師輕聲問道，手指依舊在何青的小腿上緩緩按摩，感受著肌肉逐漸放松。

何青點點頭，眼神飄向窗外的夜色?！杆闶前?。對方家里開始想賠錢了事，但紙包不住火，最后還是立了案。那個男人被判了最低的刑，不到三年就出來了，也沒給我們家什么賠償?！?/p>

「村里人怎么說？」陳超的聲音平靜，卻帶著探究。

何青苦笑一聲，「我后來常年在外住校，所以不是太清楚全部。但消息總會傳到耳朵里?！顾穆曇糇兊酶p，「村里人說我&039;騷氣沖天&039;，說我穿裙子就是為了勾引男人，說我太早熟了，十幾歲就把持不住自己。幾個嬸子甚至在井邊洗衣服時當著我媽的面討論，說我腰太細屁股太翹，走路時搖得太厲害，怪不得那個男人&039;控制不住下半身&039;。」

陳超的手停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又恢復了冷靜。「那家人呢？」

「那家人從此反而像受害者似的，和我爸斷了關系，在村里四處散播我如何&039;勾引&039;他們家男人。說他們家兒子是&039;一時鬼迷心竅&039;，說我是&039;村里的害群之馬&039;?！购吻嗥届o地述說著，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陳超冷笑一聲，「如果我來運作這個案子，可以讓對方賠更多，刑期也能判得更久。這種案件需要專業(yè)的法律人士，不是農(nóng)村那些只懂得和稀泥的干部能處理好的?！?/p>

何青淡淡地說：「那之后我就沒心思好好上學了。原本想考師范的，也放棄了。全村人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我根本待不下去。」她頓了頓，「學校里也有風聲傳來，男生看我的眼神變了，女生躲著我走。似乎在他們眼里，我已經(jīng)不再&039;干凈&039;了?！?/p>

陳超的手重新開始按摩她的小腿，動作比之前更加輕柔。「但你很堅韌，沒有被擊垮?？纯茨悻F(xiàn)在，雖然選擇了一條不尋常的路，但你比很多人都要強大?！?/p>

何青笑了，她搖搖頭，陳超這話和別的男人的恭維相比，高段一些。

「所以你是因為那件事才進了會所？」陳超的手指輕輕梳理著何青散亂的發(fā)絲，眼中帶著專業(yè)性的好奇。

何青輕哼一聲，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沒那么直接。我還是勉強完成了學業(yè)，出來找過正經(jīng)工作?！顾穆曇魩е环N刻意的輕佻，「不過嘛，像我這種&039;不干不凈&039;的女人，能有什么好出路？進會所之前還有些波折，但那些故事可沒這個值錢?！?/p>

她故意用手指輕點陳超的胸膛，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傲慢與自嘲混合的光芒：「至少在會所，交易明碼標價，沒人在意你騷不騷。他們只在乎自己能射幾次，而我只在乎能賺多少錢。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禽獸，至少這些嫖客誠實?！?/p>

她微微抬起下巴，語氣突然變得尖銳：「這樣是不是很賤？像我這樣的&039;騷貨&039;，最后還真去賣了。村里人說對了，我就是個賤貨?！?/p>

陳超笑著搖搖頭，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那些一調教就發(fā)浪的母狗才賤。你不一樣，即使被束縛到極限，內(nèi)心依然保持著一種抵抗。這才是真正的韌性?！?/p>

「喲，說得真好聽?！购吻喾藗€白眼，但臉上的表情卻柔和了些，「你這個身價不菲的大律師，平時在法庭上口若懸河，私下卻喜歡把女人綁起來玩弄。說白了，不也是道貌岸然嗎？」

「你不懂，」陳超輕笑道，手掌順著她的背脊緩緩滑下，「圈子里的精英人士多得是。那些法官、醫(yī)生、高管，白天西裝革履、舉止得體，晚上卻渴望釋放內(nèi)心的陰暗面。有的人喜歡主導，有的人喜歡臣服，但我們都明白一個道理——這是一種平衡。」

何青偎依在他懷里，聲音帶著些許諷刺：「所以我應該感到榮幸？能被大律師看上，調教成他的小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