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年關(guān)難過（第5頁）

&ot;你說……&ot;張偉突然壓低聲音，眼中閃過一絲狡黠，&ot;咱們手里那些債務關(guān)系……是不是可以再要一把錢再清掉？&ot;

黃五一愣，隨即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會意的笑容：&ot;你是說，先把那些欠債的再&039;拜訪&039;一圈，收點&039;違約金&039;，然后再銷毀證據(jù)？&ot;

&ot;沒錯。&ot;張偉彈了彈煙灰，&ot;反正這些人也不知道徐總打算斷臂求生的事。他們還以為咱們背后有徐總撐腰呢。&ot;

黃五的眼睛亮了起來，但很快又浮現(xiàn)出一絲擔憂：&ot;萬一徐總發(fā)現(xiàn)了，或者那些人去找徐總告狀怎么辦？&ot;

張偉冷笑一聲：&ot;你看徐總那樣子，哪還管這些？他現(xiàn)在只想撇清關(guān)系。再說了，咱們把證據(jù)都銷毀了，誰能證明我們做了什么？&ot;

冬日的陽光蒼白無力地照在兩人身上，他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黃五沉思片刻，終于下定決心：&ot;行，反正這么多年給徐總賣命，臨了連條后路都不給咱們留。咱們自己找點出路也是應該的。&ot;

張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發(fā)黃的牙齒：&ot;而且……&ot;他的目光變得有些陰暗，&ot;那個姓蘇的挺漂亮的……&ot;

黃五挑了挑眉毛：&ot;蘇婕？會所那個？&ot;

&ot;就是她。&ot;張偉點點頭，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ot;夜色皇后會所的紅牌，之前他老公的生意欠了不少錢，后來人急病死了，都落到她頭上。現(xiàn)在會所關(guān)了，她肯定還不上錢。&ot;

黃五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ot;你想干什么？&ot;

張偉湊近黃五，聲音壓得更低：&ot;反正她還不上錢，不如……&ot;他做了個下流的手勢，&ot;咱們可以提供點&039;特殊還款方式&039;。&ot;

黃五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一些，但他很快搖了搖頭：&ot;別鬧，那女人背后說不定有人。你忘了鹿家那女的了？差點讓人把你打殘。&ot;

&ot;那不一樣。&ot;張偉不以為然，&ot;鹿家那是有錢人家，估計是認識大佬，這蘇婕就是個單身媽媽，咱們掌握她欠的債，還知道她當雞，她敢不從？&ot;

黃五猶豫了一下，最終露出一個同謀的微笑：&ot;你他媽真是個畜生。不過……&ot;他看了看四周，確保沒人偷聽，&ot;我喜歡。&ot;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變得認真起來，開始商量具體計劃。

&ot;這樣，&ot;黃五掐滅煙頭，&ot;我們先從那些小債務入手，這兩天快點把能收的都收了。至于蘇婕……&ot;

&ot;我知道她住哪。&ot;張偉打斷道，&ot;之前她還來找過我表示自己人沒跑路，看我被人打傷了還嘲諷我來著，操，這賤逼。那時候她還在會所上班，要定期來我這兒露面表示自己沒逃債。&ot;

黃五若有所思：&ot;現(xiàn)在會所關(guān)了，她肯定更還不上錢了。&ot;

張偉點點頭，補充道：&ot;不過得小心點，別留下把柄。萬一出了事，就說是徐總的命令，咱們只是執(zhí)行。反正債務記錄都銷毀了，誰也說不清。&ot;

兩人從停車場走向車子，越發(fā)詳細地謀劃著這個臨時起意的計劃。他們的聲音雖低，但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興奮。在華都市的寒冬里，這兩條無路可走的狗突然看到了一條屬于自己的出路，哪怕這條路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ot;等等，&ot;黃五突然想到什么，&ot;要是她真的一分錢都沒有呢？&ot;

張偉冷冷一笑：&ot;那就更好辦了。我就喜歡那種走投無路的樣子。&ot;他舔了舔嘴唇，&ot;而且，她不是還有個女兒嗎？&ot;

黃五的眼睛瞇了起來：&ot;你想干什么？&ot;

&ot;別緊張，&ot;張偉假裝無辜地攤開手，&ot;我的意思是，有了女兒這個把柄，她更不敢不配合了。&ot;

黃五長舒一口氣：&ot;你他媽別亂來，咱們只是要點錢，不是要犯大罪。&ot;

&ot;知道知道，&ot;張偉不耐煩地擺擺手，&ot;那就這么定了。明天開始行動，先把那些小債務收了，然后……&ot;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ot;再去會會那個漂亮的蘇婕。&ot;

兩人鉆進車里，黃五發(fā)動引擎，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在離開的路上，他們?nèi)匀辉谟懻撝绾卧谶@個突如其來的混亂中為自己撈取最后一筆。對他們來說，徐總的恐慌就是他們的機會，而那些欠債的人，包括蘇婕，不過是他們眼中最后的獵物。

&ot;記住，動作要快，&ot;黃五提醒道，&ot;誰知道徐總什么時候就完蛋了，咱們得在事情鬧大前撈夠本錢跑路。&ot;

午后三點，蘇婕剛整理完要帶到青然家的最后一批物品，坐在床邊稍作休息。她隨手拿起手機，發(fā)現(xiàn)&ot;夜色姐妹&ot;的微信群突然活躍起來。這個群自從會所關(guān)閉后就逐漸沉寂，只有何青、楊雨薇和她偶爾會交流幾句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