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保質期都無的食品真的能吃嗎?實不相瞞,他身上還有按游戲劇情時間算窖藏了兩年的盧布朗超辣咖喱,一周目做的,別說在現實里吃了,他在游戲里,都吃的猶猶豫豫的。
摸了摸正在抽痛的胃,唐澤還是打開包裝,兩眼一閉,咬了下去。
并沒有奇怪的味道,米粒咬起來清甜飽滿,還怪好吃的。
唐澤飛快地炫掉了一個,低頭看看通勤包的大小,感覺再藏一個飯團也很合理,于是又炫了一個。
很強大,回頭再試試能不能往里塞東西,如果進出都自由,那在他已經無敵一半了,已經,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四次元口袋,yyds。
神經一放松下來,疲憊就淹沒了他,信息量爆炸的一天帶來的精神壓力真是一言難盡。
翻出居家服,唐澤慢吞吞朝浴室挪過去。
他已經很累了,該睡覺了。
————
藍色,無邊無際的藍色在眼前鋪陳。
風鈴撞擊的清脆聲響和門扉開合的聲音接踵而來,唐澤一睜眼,發(fā)現自己正站在燈光昏黃的吧臺前。
深藍色的棋盤格地磚,藍色菱形連綴圖案鋪設的墻面,以及幾盞射燈映照出的覆蓋著克萊因藍色桌布的吧臺,都代表著同一件事……
“歡迎來到天鵝絨房間,這位客人。”站在吧臺邊后的酒保轉過身,從杯架上取下一只高腳杯,向唐澤做了個請的手勢。
“酒吧,哈……”唐澤挑挑眉毛,表情古怪,但還是挑了一張高腳椅坐好了,“我的天鵝絨房間,居然是酒吧嗎?我早就不酗酒了。”
“絕佳的諷刺,對吧?”金發(fā)金眼的酒保支起手臂,隨性地靠在吧臺上。
唐澤打量著對方,從藍色的爵士帽,掃視到藍色的領結和馬甲。
他長得挺英俊,金色的頭發(fā)梳成了服帖的背頭,雖然完全是亞洲人的柔和臉孔,卻被凸顯出瘦削的五官輪廓。這讓他看起來長相較為成熟,要猜測年齡,多數人會說二十七八歲,氣質和色調復古的酒吧背景相當搭配。
但是……
“不管怎樣,放未成年人進酒吧都不合適吧?!碧茲砂延绕滹@面嫩的臉龐朝對方面前探了探。
“這個我說了可不算,客人。天鵝絨房間是客人內心的映射,普通未成年人是不會映射出酒吧的?!本票J?,他扶了下帽檐,很正式地朝唐澤微微欠身,“我叫里昂,是您的協(xié)助者?!?/p>
來了,到該走流程裝一下的環(huán)節(jié)了。
唐澤飛快眨眨眼:“所以,你要念一下那些臺詞嗎?”
“什么臺詞,‘這里是夢與現實,精神與物質的夾縫’之類的嗎?您都知道的事,沒有這個浪費時間的必要了吧?!辈]去滿足唐澤對臺本的中二心,里昂輕輕搖頭,反手把高腳杯推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