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去東京這邊負責對接的工作組那里看看。
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jù),新一是很少會做出直接論斷的,他是很講究物證和邏輯的類型。
既然他會認為,“繭”與組織有一定關(guān)聯(lián),或許去那里能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數(shù)十公里外的伊豆晴空萬里,但此刻的東京,正黑云密布,大雨滂沱。
阿笠博士從玄關(guān)找到了一把寬大的黑傘,頂著風走到了車庫中。
庭院里的冬青被雨打得油亮,紅艷艷的小果彼此擠挨著,一叢一叢點綴在通往院門的道路兩邊,充滿生命力的枝椏極力得搖曳,像在預(yù)示著某種堅韌不屈的力量。
雨中的花園景色看得阿笠博士臉色稍霽,不由露出了微笑,啟動了雨刮器,打開了車輛的近光燈。
院門自動向兩側(cè)滑開,讓出了車輛通行的寬度,他輕輕踩下了油門。
就在他的小甲殼蟲探出了院墻的瞬間,車燈照耀出了地上一道刺眼的白影,阿笠博士連忙急剎。
噼啪作響的雨點砸在車頂與地面上,他慌亂地打開車門走下車,繞到了車的正面。
一個瘦小的身影,身上披掛著一件成人尺寸的白大褂,面朝下倒在污臟的雨水中,只能看見一條細瘦的胳膊從那堆布料莉探出,無力地垂在地面上。
“小孩子?”顧不得打濕了衣物與眼鏡的雨水,阿笠博士半跪了下去,小心地伸手,將雙眼緊閉的小女孩翻過身,扶坐了起來。
這是一個很漂亮可愛的小姑娘,一頭栗色的短發(fā)沾著塵土與污水,凌亂地貼在臉頰兩側(cè)。
除去外層的白大衣,她身上只有一件濕透了的藍色襯衫,以及被她緊緊攥在雙手中,看不出是什么東西的長條鐵盒。
(請)
預(yù)兆
“這樣的天氣,怎么會有小女孩穿成這樣跑出來……還發(fā)燒了?!泵嗣龓еB(tài)潮紅的臉,入手的滾燙溫度令阿笠博士心臟一緊。
看了一眼自己根本沒開出門口的車,他嘆息了一聲,用外衣包裹住渾身冰涼的小姑娘,返身朝屋內(nèi)走去。
要不要報警呢,怎么看也不是尋常的孩童走失案。
不過不管怎樣,得先想辦法讓她退燒,這么小的孩子發(fā)高燒是很危險的情況……也不知道用藥有沒有禁忌,真是的,現(xiàn)在的家長也太不負責了……
本來還在琢磨著后續(xù)處理方案的阿笠博士,聽清了意識模糊的小女孩口中不斷低低重復(fù)的囈語,思緒一下中斷了。
“工藤……工藤新一……工藤新一……”
“快逃……”
“唐、唐澤……嗚……唐……澤……”
————
“明美姐,明美姐?”重復(fù)了兩遍呼喚,見宮野明美還是出神地看著手里的報紙,唐澤稍稍用了點力,把她手里拿了十分鐘沒動的報紙向外抽了抽。
隨著唐澤的力道,宮野明美終于回神,放下報紙看著桌對面的唐澤:“怎么了?”
“你還問我怎么了……伱才是,沒事吧?”唐澤拉近了一點距離,左右看著宮野明美的臉色,“叫了你好多遍都沒反應(yīng)。怎么感覺,你今天一直心神不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