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婆子也不知道應當說什么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一開始,只是想著好好勸勸老夫人,讓這個府上少些矛盾和齟齬,但看老夫人的樣子,是越勸她越生氣了。
索性給對方倒了茶:“老夫人消消火,要不您先把早午膳用了?”
公孫氏:“……”
也確實是有些餓了。
……
午時剛過,到了下午,容枝枝便醒了。
這會兒是無論如何也在床上躺不住了,立刻起了身,也推了沈硯書一把:“相爺快起來,再不去敬茶,便太不像話了?!?/p>
沈硯書其實根本沒睡著,因為心情過于激動。
閉上眼,腦子便亢奮得無以言表,他不過是閉著眼在裝睡,好叫她也心安理得地睡著罷了。
這會兒見著她堅持要起,他無奈地笑了一聲,也起來了。
罷了,從前她學的規(guī)矩,將她束縛得太狠,今日能拉著她睡到下午,想來已是她眼下能接受的極限的,還是得慢慢來。
他相信總有一日,會將她養(yǎng)得無拘無束,心中除了順心與愉悅,再無其他。
只是不知到那個時候,她能不能想起她小時候,與他之間的交集。
容枝枝本是打算喚朝夕進來幫忙,但是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霎時間紅了臉,罷了,她還是自己穿衣服好了。
瞧著她的模樣,首輔大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便是毛遂自薦道:“夫人,朝夕可以做的,我也可以。”
容枝枝看他一眼,有些無言以對,雖然兩人是已經(jīng)坦誠相見過了,但不知怎的,此刻對視,依舊是叫她臉紅心跳的。
叫朝夕給她幫忙會不好意思,叫他……那不是更不好意思?
她披著外袍下床,先是取來了藥。
首輔大人十分積極地道:“我來給夫人上藥?!?/p>
見著那些痕跡,他也開始自責了,也不知是因為自己沒個輕重,還是因為她實在是身嬌體軟。
容枝枝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不必!”
貓哭耗子假慈悲!
昨夜每一次,他都溫聲哄騙自己,說這次絕對是最后一次了,因為他也有些累了,可是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