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也實(shí)在是沒想到,公孫氏竟然能這樣歹毒,都開始咒沈硯書早死了!
她沉眸道:“婆母,你且放心,我與夫君一定兒孫滿堂,我們相府也定是有人繼承,不勞煩你操這許多心?!?/p>
“夫君的身體漸漸調(diào)理好了,雖根基還是弱了一些,比不得那些習(xí)武之人,但也漸漸與常人無異?!?/p>
“至于我,我的身體沒半分問題,婆母若是不相信,能請大夫過來給我診脈!”
公孫氏擺擺手:“身體沒問題又如何?這能不能有孩子,看的只是身體嗎?這事兒還是得看緣份!”
“若你本身就是個福薄的,命里無子,便是身體再好也是無用!”
“可憐我兒硯書,人快到而立之年,膝下連個繼承人都沒有,真是可憐啊……”
說著,還抹起眼淚來了。
容枝枝看著她裝模作樣的哭,耐心也消失殆盡。
冷笑道:“婆母幾時又心疼過夫君了?便是想叫二房占我們便宜,連過繼都不愿意,眼下又擔(dān)心夫君沒有繼承人了?”
“真是虛偽又可笑!整個京城,似你這般愛演戲的人,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來?!?/p>
公孫氏愣了,被容枝枝尖銳的言詞刺傷:“你……你說什么?你竟然這樣說老身?”
她頭皮都開始有些發(fā)麻了,難道住在容枝枝體內(nèi)的那個魂魄,已是又忍不住,要出來作威作福了?
想到這里,她心跳都加快了,忍不住又摸了一把自己手腕上的佛珠,想給自己提升一些底氣。
容枝枝眼下是連鬼魅都懶得裝,盯著她不屑地道:“如此說你又怎樣了?我哪一句話說錯了嗎?”
“婆母你做的事情說的話,都不覺得自己喪良心嗎?”
“為了你的小兒子,你話里話外便是想要夫君絕后,這世上有你這般做母親的?你與我母親王氏,沒有生做一家人,當(dāng)真是可惜!”
公孫氏是真沒想到,容枝枝罵自己的時候,還會將她的生母都一并帶上。
這叫她更加清楚了,面前這個人,發(fā)起脾氣來,那是真的六親不認(rèn)!
吳婆子忙是幫自家老夫人說話:“夫人,您這話實(shí)在是太過了,老夫人她其實(shí)也是……”
容枝枝抬眼看向她:“我與老夫人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她哪里會不知道,她這個婆母其實(shí)愚蠢得很,想來許多想法和計(jì)劃,都是吳婆子給出的主意。
只是不知道是被逼著出的主意,還是對方心甘情愿出的主意!
對上了容枝枝不善的眼神,吳婆子嚇了一跳,當(dāng)即后退了一步,不敢出聲了,因?yàn)樗吹贸鰜?,自己要是再說一句什么……
夫人極有可能下令,將自己拖出去毒打一頓!
公孫氏生氣地看著容枝枝:“你這個不孝的混賬東西,對老身不敬,欺辱老身身邊的人,你當(dāng)真將老身當(dāng)作自己的婆母了嗎?”
容枝枝嘲諷地道:“婆母若是不想認(rèn)我這個兒媳,那也是再好不過,我可沒這個福氣,有你這樣歹毒的婆母!”
平日里總是公孫氏動輒說容枝枝歹毒。
卻是不想,今日這話,竟是讓容枝枝原封不動地回敬給公孫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