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讓許屠戶和李秀娘付出代價!
許屠戶嘟囔著說知道了,又皺眉聽了一下隔壁的動靜:“好像沒什么動靜了?!?/p>
李秀娘也接過話頭:“應(yīng)當(dāng)是折騰累了,我出去找人來,你看著些。”
他們得抓個現(xiàn)場,把事情鬧大,明天一早永平侯府來人,才能給他們一個‘驚喜’。
她躲在墻腳,看著李秀娘出去了,再看看屋子里的許屠戶,忽然張嘴尖叫了一聲,然后跑回了自己房里。
房間里,丁成勇的尸體還在地上。
可她半點沒有覺得害怕,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她很明白,這個世界上可怕的不是鬼,是人心。
也就是她剛回屋不久,房門忽然吱呀一聲響了,許屠戶在外頭試探著喊:“茵茵?”
許茵茵在黑夜里譏諷的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許屠戶會來的。
這些年,許屠戶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時常還動手動腳,甚至偷看她洗澡。
她曾經(jīng)跟李秀娘說過,李秀娘卻罵她是非精,挑撥離間。
“爹。”許茵茵輕輕叫了一聲。
“哎!”許屠戶賊眉鼠眼,心思瞬間活絡(luò)了。
本來也不是親生的,反正都被丁成勇玩兒了,他再占點便宜又怎么了?
這么想著,他喉頭滾動,閃身進了門,借著隱約的月光,朝著床邊摸過去。
誰知道沒走兩步,就被什么東西給絆倒了。
他哎喲一聲,摸索著準(zhǔn)備站起來,卻摸到了一手的黏膩液體。
是……血?!
借著月光,許屠戶看到地上躺著的丁成勇。
應(yīng)該是丁成勇,身形和衣裳都對得上,可可頭卻幾乎被砸的陷到了地里,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
“??!”他肝膽俱裂的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想爬起來逃走。
可一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月光下,許茵茵朝著他勾唇冷笑:“爹,你既然應(yīng)了,便讓我送你上路吧?!?/p>
不等許屠戶哆哆嗦嗦的后退,許茵茵身形飛快的往前一撲,手里的木簪準(zhǔn)確無誤的送進了許屠戶的脖子。
許屠戶死命的去捂自己的脖子,卻發(fā)現(xiàn)根本是徒勞無功,血如同水一般拼命涌出來。
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眼神驚恐的看著許茵茵。
他不明白,向來乖巧溫順小白兔一樣的女兒,怎么變成了地獄里的厲鬼。
許茵茵也沒跟他繼續(xù)廢話的時間,她拖著許屠戶的腿,將他拖到丁成勇的尸體旁邊,翻過來背對著躺好。
他脖子上的木簪還在,可許屠戶已經(jīng)逐漸沒了生息。
許茵茵顧不得休息,現(xiàn)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李秀娘很快就會帶人過來,她要在李秀娘來之前,把這兩個人的死都給來個蓋棺定論。
她打開門徑直朝著莊頭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