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微笑著:“主子們都在等姑娘回家去呢,姑娘,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這番話說的入情入理,看似處處都在為許茵茵著想。
連莊頭也有些憂慮的看著許茵茵,想讓許茵茵答應(yīng)下來。
見好就收吧,有錢有勢的人家把臉面看的比什么都重的,許茵茵還沒回去就先惹上官司,他們怎么會喜歡呢?
若是上一世的許茵茵,能夠走到這一步,就已經(jīng)感恩戴德了。
可是她早已經(jīng)不是上一世那個膽小懦弱的屠戶女了,退一步?jīng)]有海闊天空,只有變本加厲。
她淡淡的看著張媽媽,不顧眾人的目光,擰了一把自己濕漉漉的衣裳,就在旁邊的勢頭上坐下了:“去請你們能說得上話的人來跟我說!”
眾人都愣住了。
張媽媽也同樣有些惱怒,這鄉(xiāng)野村姑怎么就這么不知禮數(shù)?
她假笑了一聲:“姑娘,您看看這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咱們趕回京城都已經(jīng)是傍晚了,就別再折騰了吧?再說,家里長輩們都等著認親呢,您難道不想快點見到他們?”
(請)
·囂張
許茵茵不為所動,她分明是狼狽的,一身都是濕的,風一吹臉都是白的。
但是站在這群人當中,她不閃不躲,脊背挺得筆直:“我說過了,讓你們說的上話的人來跟我說!要么就報官!”
花枝招展的那個丫頭忍無可忍,聲音尖銳的問:“大小姐,您到底想干什么?!”
許茵茵冷笑了一聲,緩緩回頭問:“你是什么東西?”
“你”花枝招展的丫頭忍無可忍:“我是二小姐身邊的丫頭云雀!”
許茵茵垂下頭慢條斯理的擰著自己的衣角,皮笑肉不笑的哦了一聲:“不過是個丫頭啊,我還以為你就是二小姐呢?!?/p>
云雀像是一只驕傲的公雞:“大小姐這話說的,我們二小姐可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奴婢怎么比得上?”
“千金小姐?”許茵茵目光直直的盯著她:“她這個抱錯了的屠戶女是千金小姐,我這個真的大小姐反倒是鄉(xiāng)下野丫頭,是吧?”
云雀被她問的無言以對。
這個鄉(xiāng)下丫頭真是刁鉆,問的話題都讓人難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