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兵卒突然撲到林川腳邊:
“好漢饒命!我、我昨日才調(diào)來鐵林堡,什么都沒干??!”
林川側(cè)身避開,長刀在晨光下泛著寒光:
“軍法隊自會查清?!?/p>
他轉(zhuǎn)向胡伍長,“胡伍長,這些繳獲……”
胡伍長大手一揮:“都是你的功勞!”
他踢了踢張伍長的尸體,
“這雜碎干的破事,老子會一五一十報上去。”
他瞇著眼,盯著板車上那堆血淋淋的戰(zhàn)利品。
六顆猙獰的首級,用石灰腌著。
旁邊堆著繳獲的彎刀和皮甲。
他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fā),扭頭朝身后喊道:“二狗!”
剛往嘴里啃干糧的二狗一個激靈。
趕緊含糊不清地應(yīng)道:“???頭兒?”
胡伍長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你他娘的昨天咋說來著?”
二狗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一臉懵逼:“啥……啥咋說的?”
“裝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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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都得管他叫爺
胡伍長抬腿就是一腳,結(jié)結(jié)實實踹在二狗屁股上,
“就你小子說的,他要是能砍三個韃子,咱都得管他叫爺!”
“哎呦喂!”
二狗捂著屁股直蹦跶。
“頭兒您輕點兒!我這不是……這不是……”
他偷瞄了眼板車上的首級,突然瞪圓了眼,“六個?!”
“六個咋叫?啊?你說咋叫?”
胡伍長揪著二狗的耳朵轉(zhuǎn)了個圈,疼得二狗齜牙咧嘴。
“哎呦!頭兒!六個,六個得叫祖宗!”二狗扯著嗓子嚎。
老兵們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