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伍長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又逼問道:
“那你們可曾見到這小子殺敵?!”
四個兵卒頓時噤若寒蟬,無人敢應(yīng)。
張伍長冷笑一聲,轉(zhuǎn)向胡伍長:
“胡大頭,你聽見了?沒人證,就憑這幾顆腦袋,誰知道是不是他隨便砍了幾個流民充數(shù)?!”
林川眼神一寒,手中長刀微微抬起。
胡伍長卻抬手?jǐn)r住他,瞇眼盯著張伍長:
“張麻子,你當(dāng)老子是傻子?”
他大步走到板車前,一把抓起一顆首級,指著耳后的刺青:
“黑狼部的月牙刺青,你告訴我,哪個流民耳朵后面會刺這個?!”
張伍長噎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胡伍長冷哼一聲,又指向皮甲:
“還有這個,你他娘的不會認(rèn)不出來吧?!”
張伍長額頭滲出冷汗,嘴唇哆嗦著,卻仍強撐道:
“那、那也可能是他撿的!戰(zhàn)場上丟的甲多了去了!”
胡伍長怒極反笑:
“放你娘的屁!甲能撿,首級也能撿?!你當(dāng)韃子是泥捏的,隨便讓人砍腦袋?!”
他冷哼一聲:
“張麻子,老子今天把話撂這兒,林川的軍功,你吞不下!”
張伍長被逼得步步后退,終于退無可退,后背抵上冰冷的堡墻。
他臉色慘白,眼中終于閃過一絲恐懼。
林川緩緩上前,長刀斜指地面,聲音冷得像冰:
“張伍長,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我操你娘……”
張伍長眼中兇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