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江母和江佑霖在餐桌前溫馨地吃著飯聊著天,母子二人歡聲笑語一起過節(jié)。
屋內(nèi),江宥禮跪在蒲團上一動未動,任由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直到客廳熄了燈,江母回房休息了,江宥禮才支撐著酸痛的兩腿費力站起來。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廳時,才發(fā)現(xiàn)江佑霖還在家。
江佑霖打量了他一眼,勾著唇輕笑一聲。
“今天跪得不錯,只可惜媽還是沒原諒你,下次過節(jié)回家,你還得繼續(xù)跪。”
江宥禮疲憊得很,沒有精力再與他周旋,直接開門往外走。
剛走出小區(qū),卻發(fā)現(xiàn)漆黑的夜晚正在淅淅瀝瀝下著雨。
他正要淋雨走,江佑霖卻從身后一把拽住了他。
“江宥禮,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江宥禮下意識想要抽回手。
可江佑霖卻突然猛然用力一扯,兩人都直直摔在了布滿雨漬的地上。
“嘭!”
“嘭!”
地面上發(fā)出了兩聲巨響。
江宥禮的膝蓋磕在臺階上,頓時火辣辣的疼。
“佑霖!”
不遠處傳來黎墨書的聲音,她撐著一把黑傘大步奔來,溫柔的江佑霖扶起。
“江宥禮,你的教養(yǎng)去哪里了?!”
她冷聲呵斥完江宥禮,便扶著江佑霖上了車。
黑色的邁巴赫在大雨之中,揚長而去。
江宥禮恍惚看著,薄唇緊抿。
彌漫的血腥味和蝕骨的刺痛一并襲來,拉回了他的思緒。
他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膝蓋上已經(jīng)豁開的一大條血口被雨水不停沖刷,深可見骨。
明明是他被江佑霖拽得摔倒受傷,到頭來卻都是他的錯。
江宥禮只覺得感覺膝蓋的疼痛蔓延到了心臟,一瓣一瓣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