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深深看了江宥禮一眼,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浴室的熱氣漸漸消散,唯有冰冷的瓷磚沁膚蝕骨地給江宥禮帶來冷意。
他攏緊身上的浴巾,胡亂的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還有兩天,就可以離開。
到時候橋歸橋、路歸路,從此陌路天涯,各不相干。
到時候,那個女人還會認為自己是和她欲擒故縱?
一夜無眠。
第二天傍晚,黎墨書讓她的秘書給江宥禮送來了一套定制西裝,又安排司機接他直接去了卡爾頓酒店。
江宥禮順從地接受了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酒會上,觥籌交錯,各個資本大佬談笑風(fēng)生,談天說地。
江宥禮跟在黎墨書身邊,看著她和江佑霖牽著手,一一給旁人做介紹。
那十指相扣的手,一秒也未曾松開。
圈里人都知道黎墨書與江佑霖的關(guān)系,一個個笑著打趣。
“黎總終于舍得讓心上人露面了,聽說明天你們就要訂婚了,我提前敬你們一杯,祝你們百年好合?!?/p>
說著,他們讓服侍生給江佑霖端來香檳酒,準備碰個杯。
但江佑霖還沒伸手,便被黎墨書攔住了。
“家花可不適合用酒澆灌,只有野花才行。”
說完,她狹長的眼眸看向一旁的江宥禮,意味十分明了。
江宥禮反應(yīng)過來這個女人想要他替江佑霖擋酒,一時間心頭微微顫抖。
對面大肚腩的女老總看著江宥禮,眼里閃過一絲暗芒。
“江助理號稱千杯不醉,靠喝酒幫黎總簽了很多項目,今天剛好見識見識?!?/p>
她說著,將手中的威士忌倒入一杯濃度極高的伏特加里,再遞到了江宥禮面前。
“喝了這杯酒,我和黎總的項目再續(xù)簽一年?!?/p>
看著那冒著氣泡的烈酒,江宥禮胃里一陣灼燒。
他還來不及表態(tài),黎墨書已經(jīng)催促:“還不快謝謝劉總?”
對上女人冷漠的視線,江宥禮突然覺得,這些年自己對她而言,除了床上那點事,也就只有喝酒的本領(lǐ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