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樂晗是他青梅竹馬的發(fā)小,可因為在商圈和黎墨書是死對頭的勁敵,江宥禮這幾年都沒再和她見過面。
想到這些年自己為了黎墨書而拒絕了裴樂晗98次,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拒絕嗎?
江宥禮看著信息許久,最終敲下幾個字——
【月底,我去你公司報道?!?/p>
發(fā)完消息,江宥禮立馬預(yù)定了飛往北京的機票,然后回了御景別墅。
看著這個自己住了六年的‘家’,他心口泛起一陣苦澀。
他在這里生活了六年,和黎墨書共度了2190個日夜。
可現(xiàn)在他不得不承認,這里從不是他的家。
江宥禮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拖出一個行李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將他為數(shù)不多的衣服全都收納打包后,桌上只剩下了一排排絲絨盒子。
格拉夫的高奢袖扣,懋婉家族的鉆石男表……
這些東西江宥禮只在拍賣會上多看了幾眼,就被黎墨書送到了他的手上。
所有人都說:“黎總對江助理還真是用情至深,什么好東西都舍得?!?/p>
那時他聽到這些話,也以為那個女人是真的愛他所以才愿意為他花錢。
六年來,每次宴會陪在她身邊的只有自己一個男人。
江宥禮曾以為這是黎墨書在宣誓主權(quán),是一種心照不宣的官宣。
但現(xiàn)在想來,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他自嘲一笑:“黎墨書,那個時候你是不是就覺得我不自量力,沒有自知之明了?!?/p>
江宥禮環(huán)視一眼屋內(nèi),才重新收拾好情緒繼續(xù)整理行李。
那個女人送給他的禮物,他一個也不會帶走。
不屬于自己的,沒必要強留。
衣帽間角落里,江宥禮發(fā)現(xiàn)幾個熟悉的藏藍禮品盒,一時間愣住。
那些禮盒,都是他這些年送給黎墨書的禮物。
“原來我送給你的禮物,你連拆開都不屑?!?/p>
從前他覺得,情侶之間要互送禮物,便親手做各種獨一無二的禮物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為了給黎墨書做高定胸針,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找人學(xué)習(xí),一雙手被磨破過上百次,才終于做出稱心如意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