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
「你和淑妃一母同胞,她是主子,你是奴才,難道你不心生嫉妒?我可以把你捧至高位。」
他倒是將我的底細(xì)查得干凈。
我微微一笑。
「沈大人,這就跟蚌殼進(jìn)了石子一樣,人人都羨慕你得到了珍珠,只有你自己覺得痛不欲生,苦不堪言,不如不得的好。」
「人對于沒走過的路總是懷有各種期待,其實(shí)走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小姐走的是一條富貴路,也是一條不歸路?!?/p>
「至于我們,不過是鏡花水月,各取所需,你接近我同樣是有目的。」
「沈大人是陛下親信,當(dāng)年子貴母死的消息難道不是陛下授意的嗎?」
沈煜言的臉色變了變。
我接著道:「陛下生母被賜死前不甘心,竟說當(dāng)年不如不生陛下的好,誰知正好被年幼的陛下聽見,生了心魔。」
「所以他想看淑妃會做什么選擇,是會為了保全自己舍棄孩子,還是母愛大于對生的渴望。」
我一直覺得。
陛下溫潤的皮囊下就是個(gè)蟄伏多年的瘋子。
當(dāng)初為了驗(yàn)證沈煜言的話,我去尋了偶然相熟的一個(gè)嬤嬤。
她伺候過老太妃,知道的事兒也多。
等她吃醉酒,那些不該說的話就套了出來。
太后的人盯得緊,還有皇上的步步試探。
如果當(dāng)時(shí)選擇舍棄孩子,恐怕小姐依舊會沒命。
這個(gè)孩子不得不生。
所以才有當(dāng)初的鋌而走險(xiǎn)。
沈煜言垂眸,并沒有反駁我:「大皇子的并指不是天意,而是人為,對嗎?」
「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就好。」我后退一步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這些年多謝沈大人照顧?!?/p>
我慢慢揚(yáng)起笑容:「至于我的靠山么……她馬上就要回來了。」
沈煜言一怔:「淑妃要回宮了?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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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我也沒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