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頁）

“利維坦！”

寧嶼掙扎著從水中站起來，還軟著的雙腿站不穩(wěn)，往前撲騰了兩下險(xiǎn)些要跌倒。

“快回來！”太危險(xiǎn)了，海水已經(jīng)快沒過寧嶼頭頂，盧斯卡沖他大喊，可是海浪一股一股把他往岸上推，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他和寧嶼分隔開。

月亮穿透云層，寧嶼在海邊消失不見了。

寧嶼憋足了氣潛入海里，卻只能一次次被海流打得頭昏腦漲。

夜晚的海水冰冷刺骨，他的四肢冰冷麻木，身體里卻是冰火兩重天，只覺得有一股燥熱翻涌近乎沸騰。

海底的小魚被驚擾，一下縮回了珊瑚叢里，水草是潛伏的獵人，把寧嶼纏緊，又溫柔地散開。

找到了！

利維坦在那片珊瑚叢中央，慘淡的月光透過海水打在人魚身上，他長發(fā)像翅膀一樣在水中飄散開，鱗片反射著粼粼的閃光。

人魚注視著他，像是神話故事里魅惑人心的海妖。

寧嶼激動(dòng)得嗆了水，體內(nèi)的氧氣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他突然往上游想要換一口氣，可是這一動(dòng)作在人魚眼里有了別樣的意味。

雙腿瞬間被魚尾纏住，先是鱗片刮破了腳腕，人類脆弱的皮膚又快速愈合，強(qiáng)壯有力的尾巴一圈又一圈往上，纏到了寧嶼腰間，把他拖入深海之下。

海底漆黑一片，只有胸前的藍(lán)寶石隱隱折射出微暗的光芒。寧嶼已經(jīng)缺氧到近乎昏迷，他感覺到利維坦抬起了他的臉，緊接著唇上一軟。

第一次這么近的距離，寧嶼甚至可以看到利維坦眸光里的月色。

“唔——”寧嶼不好意思地掙扎了一下，利維坦松開了他的下巴，尾巴仍和人類的雙腿緊緊糾纏著，不讓他回到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