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開始裝作一副無辜樣,可憐巴巴地趴在魚缸壁上,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干了什么。
其實以寧嶼的好脾氣,即使人魚把他自己扔出去也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畢竟人魚被囚禁在這里,不能說跟他毫無關系。
寧嶼見他無精打采的樣子,連忙問他:“是不是傷口疼?”
海藻般的長發(fā)濕漉漉地緊貼著背上的皮膚,玻璃制的魚缸一點比不上柔軟的珊瑚礁,令人魚想把這破魚缸徒手捏碎。
但是還不到時候。
人魚煩躁地甩了甩尾巴,用余光看了眼滿臉都是擔心的寧嶼,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難得出現一個有意思的人類。
再讓你們多活幾天。
人魚任由寧嶼在自己周圍團團轉地檢查傷口,他的痊愈能力果然很強,光滑無瑕的皮膚恢復如初,可惜手腕上的傷痕被鐵鏈磨著總不見好。
“把手伸出來?!?/p>
人魚不明所以,用尾巴撐起坐直了身體,乖乖把手伸出來。
寧嶼掏出他仔細包好的創(chuàng)傷膏,再傷口上涂上薄薄一層,連最后一點也不放過。
他也不知道這藥有沒有用,但看著應該是有點刺激性,人魚忍不住抖了一下。
“疼嗎?”
人魚思索片刻,重重點頭。
正如童話故事里一樣,人魚美麗、單純、善良,還擁有驚人的語言天賦。幾天下來,人魚已經能聽懂一些簡單的人類詞匯了。
濕漉漉的手上傳來微癢的觸感,寧嶼低頭往手腕上輕輕吹氣。
這樣就能不疼嗎?人魚不明白。
人類奇奇怪怪
月亮被云層掩蓋,今夜依舊是風平浪靜。
寧嶼清理完“案發(fā)現場”,提著小竹筐往回走,剛掩上門,一只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