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儒劇烈地咳嗽著,滿臉通紅。
(請)
卑職,想以下犯上,冒犯指揮使!
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被藥汁浸透,顯得更加狼狽,還有一絲難以描述的恐懼。
“我……我不喝……嬌嬌,你,你干什么……”
他的話音斷斷續(xù)續(xù),虛弱無力。
“我干什么?”
謝嬌嬌聽到他的話,忽然笑了起來。
那笑聲明明悅耳,卻如同寒冬里的刀刃,透著濃濃的怨毒。
“我當(dāng)然是想你死??!”
“反正,自從你從刑場回來,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估計也活不了幾天了!”
說著,她猛地抓起一旁的蜀繡百壽枕,狠狠摁在了許大儒的臉上。
“既然如此,就用你的死,最后來幫我一把!”
“嬌,嬌……”
“老畜生,你不是最愛《烈女傳》!”
謝嬌嬌用膝蓋拼命壓住許大儒亂蹬的腿,“我這就,送你去見列女祖宗!”
“我,我待你不薄啊,你,唔唔,怎么能這樣……”
謝嬌嬌聽著這般厚顏無恥的話,下手卻是愈發(fā)的狠。
“待我不???哈哈哈哈,你夸我腌的棗子養(yǎng)人,但你問過我到底愿不愿養(yǎng)嗎?”
“待會,我就將你那二兩糟肉剁碎了,塞進(jìn)去,定能腌出個千古第一騷棗!”
許大儒漸漸不再掙扎了,直到徹底沒了動靜。
謝嬌嬌卻沒立刻松手,而是繼續(xù)死死壓著,直到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珠,這才松開手去探他的鼻息。
緊接著,她的表情瞬間一變,轉(zhuǎn)身跑出房間,撲進(jìn)許杰懷中,哭得梨花帶雨。
“大郎,老爺,他死了……”
許杰臉色大變,但也早就有了準(zhǔn)備,畢竟那大夫說了,估計也沒有多久日子能活。
“嬌嬌別怕,唉,我爹這一死,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