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熄咬了幾口后就像是突然沒了胃口,于是一個人又窩到沙發(fā)上去看電視。
應忱默默地坐了一會,真的太餓了,而后拿起披薩往嘴里塞,見蘭熄什么都沒說,連眼神都沒往他這里瞥。
飯后,蘭熄不緊不慢地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個小藥盒,那是應忱的藥。
隨后,他又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另一個藥盒,那是屬于他自己的藥。
“我的藥怎么在你這兒?”
蘭熄:“我讓人去拿的?!?/p>
非常理直氣壯。
兩人就這么坐在桌前,各自拿著自己的藥盒,準備吃藥。
蘭熄打開藥盒,倒出藥丸,看也不看就往嘴里一丟,然后端起旁邊的水杯仰頭喝水。
應忱也沒閑著,他仔細地數(shù)著藥丸,一顆一顆地放進嘴里,再喝口水送下。
這畫面看起來有些滑稽,透著一種冷幽默。
應忱咽下最后一顆藥后,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蘭熄的藥上,眼睛里閃過一絲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也吃這個藥???”
蘭熄像是沒聽見一樣,面無表情,眼睛都沒抬一下,繼續(xù)擺弄著自己的藥盒。
應忱卻沒在意蘭熄的冷淡,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覺得他們倆就像是可以交流病情的病友。他清了清嗓子,又開口說道:“吃完這個藥啊,最好可以運動一下,這樣對身體好?!?/p>
話說出口后,他瞥見蘭熄的臉色似乎更冷了幾分,像是有些厭煩的樣子,應忱識趣地閉上了嘴,不再言語。
而后應忱跟沒話找話一樣說:“女兒呢?”
蘭熄說過幾天就會有人把她帶過來。
應忱以為蘭熄是帶女兒見自己最后一面。
就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幾天。
每到晚上,蘭熄和應忱之間仿佛有一種默契的約定。
夜幕降臨,房間里被昏黃的燈光暈染出一片柔和。應忱在從前的書房里翻找出一些許久未讀的書籍,裝得一副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的樣子。
而蘭熄則慵懶地靠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屏幕的光影在他臉上閃爍不定。
當時間悄然走到某個特定的節(jié)點,蘭熄關(guān)掉電視,緩緩起身走向房間,那背影就是一種不容置疑的暗示。應忱見狀,默默放下手中的書,也跟著走進房間。
隨著房門輕輕關(guān)閉,應忱跟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