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讓宋聞璟感受到跟他一樣的痛苦,永遠都沒辦法背叛他,要讓他清晰認識到當初拋下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芯片嵌入的位置是頸部神經叢,局部麻醉后,宋聞璟躺在手術臺上偏頭都能感受到芯片植入皮肉的動靜,他閉上眼睛,等到可以起身的時候,他的脖子已經縫針完畢,植入的地方貼了個塊白色的生物膠膜。
醫(yī)生說是微創(chuàng)手術,只會留很淺的疤。
宋聞璟盯著應忱注視著他的眼,偏頭露出修長脖頸上那雪白的膠膜貼問:“現(xiàn)在痛快嗎?”
應忱的眼黑沉得可怕,仿佛要卷起一場特大風暴,他說:“……痛快?!?/p>
痛快極了。
你祝我和誰一生一世?
應忱從沒這么痛快過。
比打斷那個姓林的手還要痛快。
宋聞璟從那天就該知道,
有些事情早已超出了他的預期。
朝著越來越失控的方向發(fā)展。
麻藥勁沒過的時候,宋聞璟只覺得側頸處除了異物明顯,沒有別的感覺。
負責主刀的醫(yī)生摘下口罩,
其中就有寒朔,
他在一旁當助手,提醒著應忱注意要控制情緒。
“什么時候能夠接送信號?”
寒朔作為傳感器的發(fā)明人,目光復雜地看宋聞璟一眼說:“需要觀察幾天,確保沒有感染和其他病發(fā)癥就可以正常使用了?!?/p>
只要超過設定閾值的信號就可以開始共享信號。
應忱說很好。
夜里麻藥勁褪了,
宋聞璟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種微妙的刺痛感,從植入點開始,
逐漸向四周擴散,像是被一根細小的針刺入皮膚,帶來一種難以忽視的輕微不適。
大概疼痛也帶來了心理上的反應,他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焦慮,
仿佛自己的身體正在經歷某種未知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