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蘭熄的最初記憶,只有那個從醫(yī)院醒來就在他身邊的懷表。
當初的那場爆炸讓他喪失了所有的記憶,幾乎所有人的聲音響在他耳邊,
他得知自己跟那個oga同樣是這場鬧劇的受害者。
原來不是。
母親誘導他,他們因為信息素適配高而一起被淪為實驗工具。
應忱死死盯著屏幕里的人,
繃緊的身體讓他恍惚自己不在人世。
蘭熄的聲音有隱隱忍耐的哭腔,夾雜著無法言說的恨意控訴了一長串名單,在他身上諸加的罪惡行徑,其中不乏應忱本人。
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屏幕,
足以讓所有兇手不敢面對,世人皆以為的光鮮亮麗、品德高尚、高貴不可攀之人,
原來私底下臟透了爛透了,做著違法犯罪的事,
肆意踐踏剝奪他人的人生,
還可以趾高氣揚地享受紙醉金迷的生活。
蘭熄說,他們的婚姻充滿的是暴力和脅迫。
應忱覺得這兩年,他如同大夢一場,
此刻才終于醒了過來。
他沉膩在蘭熄制造愛他的假象,
快把他淹沒了。
寒朔的藥給他帶來了短暫的安定,也令他的全身頗開始不適起來。
無數(shù)電話都是來找他的,
外面亂作一團了,找他的人有母親,
沈儀臣,還有各種各樣的人,可他完全不理會,執(zhí)著地向一個電話打去。